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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亲热地挽着林妈妈胳膊滑下去坐她身边,笑道:“妈妈真被吓坏了么?”
林妈妈还未回答,甩甩已经拍着翅膀尖声叫起来:“坏蛋!
坏蛋!”
“骂谁呢?你才是个小坏蛋!”
牡丹佯作生气,举手要去打它。
甩甩早就成了精,半点不俱,试探着用喙去轻轻啄牡丹手,一边啄,一边狡猾打量牡丹神色。
牡丹看得好笑,亲昵地摸了摸它头,笑骂道:“讨死人嫌小东西!”
又叫宽儿和恕儿去取松子仁来喂甩甩。
待到宽儿和恕儿离去,牡丹方轻声问林妈妈:“我不家这半日,妈妈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林妈妈皱眉道:“您是指哪方面?”
牡丹低声道:“刚才夫人给了三嫂好大一个没脸,嫂嫂们谁都不敢劝。
早上时候不还好好么?”
林妈妈茫然摇头:“没听见动静,一直安静得很。
让恕儿去打听一下吧。”
牡丹叹道:“我总害怕又是因为我事情惹得大家不愉。”
林妈妈默了一默,笑道:“您也不必太过担忧,就算是牙齿和舌头,也有互相碰着时候,何况是这种隔着一层?夫人不是就讲道理,总归有原因里面。
这么多人,各情心思,您想要面面俱到是不可能,少这上面花心思,早点把地和庄子弄好才是正理。”
好再好生找个可以托付终身,搬出去就清净了。
只是这话林妈妈不敢说出来。
牡丹很以为是,却又担忧那地不好买。
她有些焦急了,眼看着夏天过去,秋天就要到来,却还一事无成。
待到晚间大郎归家,兴致勃勃地来问牡丹:“何光领你去看那块地没有?你觉得怎么样?又靠近大路,水源也方便,地也肥,若是你喜欢,就把它定下来,如何?”
牡丹道:“大哥,那块地只怕买了也不好用。”
大郎惊异道:“怎么说?”
牡丹遂将今日事情说了一遍,道:“那样狠毒讨厌不讲道理人,我不想与她做邻居,只怕她无事也会生非。
我不理她,她偏要找上门来,烦得很。”
大郎却越发惊异:“这买地当然要问清楚周围邻里是谁,才好知道日后方不方便打交道,可我没听说那附近有什么庄子与魏王府或是清华郡主有关呀。
我仔细打听过,只晓得那边虽然多数都是官宦人家庄子田地,但还偏生就没她家。
你是不是弄错了?”
牡丹诧异道:“难道那庄子不是她家?我看着就仿佛是她产业一般,凡事都是她做主。”
大郎想了想,道:“达官贵胄之间,互相借庄子玩耍也多是。
也不排除是她和人家借。
那里地离城近,你要修庄子,请人去看花,是方便不过,不然就要越发远了去。
这样,你先别急,等我再去打听清楚再作定论。”
晚上雨荷给牡丹熏好被子,正要服侍牡丹睡下,孙氏却来了,先拉着牡丹说了一歇话,笑眯眯地道:“丹娘,你别嫌我多嘴啊,我就想提醒你一下,三嫂娘家,好像想和咱们家亲上加亲呢。”
牡丹心里顿时有了数,原来岑夫人怒气从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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