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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3页）

臣以为陈廷敬毕竟不是糙莽之人，文章经济自是不错，但是否当得起第一，只有卫向书心里明白！

殿试之后，皇上没有点他状元，实在是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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鳌拜跟索尼这番话都是场面上的文章，早合计好了的。

庄亲王以为有人替他帮腔，又道：&ldo;老臣以为，应革去陈廷敬的功名，从严查办！

这样的读书人不杀，就管不了天下读书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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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望望卫向书，道：&ldo;卫向书，你自己有什么话说？&rdo;

卫向书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说与不说都已无益，便道：&ldo;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臣无话可说！

只是说到今年山西会试中式八人，既无使襻作弊之事，更无暗收贿赂之实。

随意治臣的罪便是了，万万不可冤枉了那几个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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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动庄亲王放刁的那干人这会儿都哑巴了。

他们有话是不敢在这里说的，说了便是明摆着自己不干净。

有的大臣觉得这事来得蹊跷，必有隐情，应将卫向书交九卿会议，不可糙糙裁夺。

皇上却道：&ldo;朕以为不必了。

近来四边都不安宁，朝中又屡起事端。

朕已心身俱疲，烦恼至极。

卫向书早有林泉之思，田园之想，就让他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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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亲王听得皇上这么说了，顾不得失体，叫了起来：&ldo;卫向书十恶不赦，不能轻易就放过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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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只当没听见，也不斥责庄亲王，道：&ldo;卫向书供奉朝廷多年，总算勤勉，可惜节操不能始终。

朕念你多年侍从清班，略有建言，稍有微功，不忍治罪。

着你原品休致，回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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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向书跪伏在地，道：&ldo;罪臣谢皇上宽大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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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亲王胡搅蛮缠，叫嚣起来：&ldo;皇上，卫向书该杀！

陈廷敬、明珠都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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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忍无可忍，拍了御案骂道：&ldo;博果铎！

卫向书纵然有罪，也到不了论死的份儿上！

陈廷敬一介书生，他犯了什么天条？你敢当着诸位臣工的面说出来吗？明珠随朕多年，日则侍从，夜则宿卫，朕怎么不见他有可杀之罪？朕念你有功于国，一再容忍，不然单是你咆哮朝堂就是死罪！

送庄亲王回家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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