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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为自己早就不在乎,然而回忆依旧像一把刀,伴随着恐惧,在她的心尖上,割开鲜血淋漓的伤口。
保镖压根就没准备回答,拿起另外一副拳套带上。
训练场有更衣室,薛宁进去后,特意检查了一下,发现天花的中空很小,根本无法藏身,遂平静地换上衣服出去。
三个小时而已,三个月她都熬过。
走了两步,看到对方摆开架势,眼底浮起一抹惊疑。
“你刚才说打三个小时,是跟你打,不是自己练?”
保镖微微歪着头,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整个人比蜡像馆里那些蜡像还要冷,一步一步,步伐略沉地朝她走过来。
薛宁从他的脸上,分明看到了‘你药丸’三个字,全身的神经再度绷紧。
差不多被打死的时候,薛宁想这三个小时,比起被关在精神病院里的每一分钟都轻松的多。
她拼尽全力打就够了,不用担心半夜的时候会有人摸进来,不用担心会被关进阴暗潮湿的小黑屋里,一饿就是两三天。
然而她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那三个小时,不过是开胃菜。
当她第n次被人打倒在在地,好几次差点死过去,这些年一直刻意压下去的仇恨被激发出来,彻底地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最后一场近身格斗打完,她动不了,新换过来的保镖也动不了,两人挺尸一样倒在木地板上,粗粗的喘着气。
“已经三天了吧,告诉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薛宁的手臂沉得都抬不起来,内心却蓄满了力量。
虽然不知道对方的用意,但她很清楚的知道,她赢了才离开这里。
保镖被她打的挺惨,躺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始终保持缄默。
薛宁死心,索性什么都不问。
训练场边上有房间给她休息,时间到了就会有人送吃的过来。
她的手机被收走,谁也联系不上,也不知道自己在哪,只能通过墙上的挂钟,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到了第四天早上,薛宁在最短的时间里把保镖打倒在地,整个人虚脱一般,倒在木地板上,失神的望着惨白的天花。
有种又回到了冷冰冰的精神病院的错觉,闭上眼,就有可能永远不会醒过来。
静谧中,电梯的方向有脚步声传出,听动静,至少有四个人。
薛宁摊开掌心撑在地板上,手臂绷直借力把身体支起来,漫不经心的抬眸望去。
是第一天来的时候看到的男人,身后跟着三名保镖。
牵了牵唇角,懒散的坐着不动,也不说话。
他一步一步优雅从容的走到跟前,目光玩味。
薛宁微微后仰着脖子,从容自若的迎着他的视线,听到他问:“碰过枪吗?”
“鸟铳算不?”
薛宁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就那么坐着跟他说话。
“今天是第四天,什么时候放我离开?”
“晚上。”
沈颢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的打量她片刻,偏头冲保镖示意。
十分钟后,薛宁被蒙着眼,带到另外一个地方,耳边听到很吓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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