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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池随便找个座位坐下,有专门的婢子给她取来纸墨。
比拼的是以四季为题,即场赋诗一首。
她这学渣,哪里有那个才学?肯定是搅尽脑汁都比不过这些高门贵女的,人家那是经过系统的训练的。
既然如此,她随便搞搞就好,不必认真。
反正谁都知道她从乡下来,能把字写出来就不错了,还能要求她文采斐然不成?
姜晚池正要提笔,那边立马有个搅屎棍的故意问:“姜小姐看得懂题目吗?”
这话一出,好几个人偷偷地笑。
有人开了头,那些恶意就源源不断,“咱们这都开始一会儿了,姜小姐才刚坐下,这对姜小姐太不公平了,要不,咱们给姜小姐延上半柱香时间?”
“半柱香哪够,一柱香才够吧?”
姜晚池只觉得耳边很不清静,一堆的鸡在咯咯咯地叫。
等这堆鸡都叫得差不多了,她才笑着说:“各位姐姐有心了,但因我一个耽搁了时间,我如何过意得去。
再说,我的确读得书少,若真要延时,恐怕延到晚上,我都未必写出好诗来。
就不必延时了。”
那些笑话她的人,本已想好群起而攻之,谁能想到,她竟然老老实实地说她读得书少,倒让她们接不下去了。
总不好让柳贵妃看到,这么多人欺负她一个。
姜晚池这番说辞,倒是叫许多人高看一眼。
连柳贵妃都说:“姜大小姐尽管写,不必拘束,本就是聚在一起玩儿,输与赢都不重要。”
那几个挑事的脸色讪讪的,不好再作声。
但她们都盯着呢,等会儿看那个乡下人写出点什么“杰作”
来。
姜晚池铺好了纸,提笔写起来,神态放松,没一会儿就写完了,有婢子来收,姜晚池又回到了原来的座位。
邢夫人轻声问:“晚池你都写了什么?”
姜晚池捏了个果子吃,“邢夫人,这题对我而言太难了,我就写了个……”
话没说完,只听见上首的位置有笑声,竟然是柳贵妃咯咯咯地笑起来。
邢燕也跟着笑,没一会儿,连命题的大人和几个评审的大人也都笑起来。
柳贵妃一笑,好比朵绽放牡丹,惊艳了众人的眼睛。
也不知是什么事,能逗得她如此开怀。
“方才我得了一首有趣的诗,与几位大人分享,大人们也觉得这诗甚妙,不如请这位作诗人为大家分享一二。”
姜晚池有种不好的赶脚,就像小时候上课那样,老师说要提问,她刚低下头去,就被老师点了名的那种赶脚。
果然,她的直觉就没错过。
柳贵妃笑着点了她的名:“姜大小姐,来。”
噗!
不带这么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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