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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静,所有爱好便是养花和笔法。
裴妙音写的一手好字,阿笙经常见她独自临窗握笔,一写便是一两个时辰不曾起身。
今日阿笙得了王后宫的诏令而来,但她到的时候,嬷嬷说贺兰倬来了,让阿笙在外候着。
未久贺兰倬阔步走出繁花殿,脸上神色不佳,似乎心情并不好。
原是贺兰倬来与裴妙音提央国之事,她虽答应从中周旋,但也说明裴氏如今大权实则不在裴钰手上,恐怕机会不大。
闻此话,贺兰倬神色便阴郁了一些,倒不是怪裴妙音,而是如此以来便须派人东驻。
哲多手里的西敏虽善战,但哲多的心却并未如他所说那般向着王庭,若是将他放去东荒原,那么西州与东境来往的要道便会拿捏在哲多的手上,恐会生事。
阿笙低首向贺兰倬见礼,但他此刻却恍若未闻,大步从几人身旁走过。
此时,裴妙音传阿笙入殿。
进殿便能闻到旃檀之香的味道,这是裴妙音练笔时最爱燃的香,阿笙抬眼,果见案几之上尚未收拾的笔墨和舒展的纸张。
“殿下又在练笔。”
阿笙随意地扫了一眼,便看到“立国之心在于民”
这几个字,她熟读国策,这是《论国商政策》基础篇的开头。
裴妙音依旧带着温婉的笑意,她见阿笙对她练笔的内容有些兴趣,道:“自小时候起,父亲便命我以国策诸论为模板练笔,写到现在已然铭记于心,每每提笔,都是那些文章,习惯了。”
裴妙音说着从一旁的案几之上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阿笙,“华清斋来的书信。”
阿笙微微一愣,接了下来,她当着裴妙音的面打开了信封,即入眼帘的便是合德公主之印,阿笙神色凝了凝,细细看了下去。
原来在阿笙走了之后,合德让人留意锦瑟。
那日,派去监视之人却道锦瑟前夜离开之后便再未归返,再加上西陵城守备来报,近日有外来之人在城中多走动,让华清斋加强戍守。
合德便多生了个心思,派了随侍的帝宫神武卫去寻人,最后在即将出城的肉货桶中将人寻得,届时锦瑟被人塞了口鼻,五花大绑,身上多有瘀伤,满是狼藉。
而与锦瑟一同被找到的还有另外一名女子,那个女子的情况更严重一些,腿脚曾被人打断,如今尚未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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