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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言谨却不按套路出牌,笑眼盈盈地看着她,“假如说,我对你有非分之想呢?”
阿弥徒愣一秒,立刻答道:“如果有,那一定是你的错觉。”
她的表情太严肃板正,惹得言谨忍俊不禁。
“南宫弥啊……你就这么害怕被我告白吗?你在店里做事看起来风风火火、说一不二,怎么在我面前就跟一只软脚虾似的……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看把你吓得……”
为了缓解气氛,他还不忘在阿弥的头顶来上一巴掌。
“呃!”
阿弥吃痛地摸了摸脑袋,忽然想起学生时代上课打瞌睡,被他用书本敲头的经历。
“不过说句实话,不久之前,我的确对你有过‘非分之想’……”
言谨叹了口气,意味不明地看了看她。
发现阿弥就要慌张起来,他连忙把话解释清楚,“但事实就如你所说的那样,那一瞬间,只是我晃神的错觉罢了。”
他静静地微笑着,想起与她初见的那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刹那间的心动真实无疑,但她是他曾经教过的学生,这点也毋庸置疑。
在惑乱人心的悸动感和旁人不假思索的玩笑中,言谨有些许游移过。
在某些想起阿弥的瞬间,他纠结着到底要怎样梳理这份奇怪的感觉,但最终他没有办法跨越那道心理界限。
“你是我的学生,只要我想起这点,我就觉得自己那所谓的心动来得莫名其妙……兴许,只是被一些美丽瞬间所震撼到吧……我也想过要不要真的追求你,可当我换位思考后,发现这种事情对你来说一定很难接受,所以在你视为‘变态’之前,我决定及时打住。”
他说得很轻巧,好像作为一个成熟的大人,他知道该怎样平衡自己的理智和情感。
“而且我说的没有成婚的打算,也是认真的。”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继续和阿弥走在夜市街上,在喧闹声中,用稍显寂寥的声音缓缓说,“总觉得到了一定年龄之后,就越来越难以建立亲密的人际关系了……如果要开始一段新的关系,就意味着要结束一段旧的关系,但这两种关系,到底哪一种关系才能更长远、更稳定、更让人感觉舒适呢?我需要在其中做一个权衡取舍……你要得到一个人,就意味着要承认失去那个人的风险,但其实我比较保守,比起失去,我更宁愿没有得到过……所以,我觉得我和你之间,当下就是最好的状态,互相帮帮忙,偶尔见见面,像普通朋友一样陪伴和来往,对大家都不会造成负担……”
阿弥看着前方,认真地听着他的话,正要说话时,耳边又传来他的笑语。
“虽然我这样想,但实际好像还是给你带来了些许负担?”
他笑得花枝乱颤,还有几分调侃的意思。
“那也是因为你做事确实有些迷惑性……”
阿弥皱了皱眉。
“所以说啊,不要轻易相信男人,男人都会说谎……”
“不对,是人类,都会说谎。”
阿弥叹气,“可是真的和别人没有办法建立亲密关系吗?总感觉你的理论好像在做数学题一样……在你面前的人都是一道题,只有从那个人身上解答出符合自己预期且完全正确的答案,你才会向前一步。”
“差不多有这么个意思……可是,你真的能看清一个人、从他身上得到正确且唯一的答案吗?人都具有不确定性,我想我永远都得不到正确答案,所以,我弃考了。”
“你的答题卡上,写着‘不婚主义’……”
“对。”
言谨笑得洒脱,眼神却有几分无奈,“我没有勇气也没有能力,去承担某个人今后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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