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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南宫华顿了顿。
濮琼枝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只是春景都查过了,那位老妇人原本是前朝世家贵女,自幼文采斐然。
十几岁时家中遭变,她匆匆嫁给了一位白丁。
据说她的夫君刚开始很是敬重她,她教了这夫君算账的本事,对方凭着这点子本事在酒楼做了账房。
后来,这位白丁家中的兄长军中立功,带回不少银钱,日子也好起来了。
只是,没多久,她的夫君以她无后为由纳妾,更是对她百般羞辱。
最后,她自清下堂离去,分文未取。
之后,她就靠着替秦楼写牌子、对子,挣了一笔银子,开办了个小小学堂。
“女子授业……”
南宫华倒是没想那么多,“又有何不可?就定这间书苑。”
他对侄子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谋逆造反、牵连九族,所以,他宁愿侄子课业差一些。
“……”
濮琼枝微微一愣,总觉得他是不希望侄子能好。
不过,在她看来,这间书苑是极好的。
如今过了伯爷的明路,她也就心安理得了。
马车抵达安国公府,南宫华一掀帘就看到了九皇子的马车。
濮琼枝见他又坐了回来,有几分疑惑,想从窗口去瞧是出了什么事,却被他拽了回来。
“伯爷,可是哪里不舒服?”
濮琼枝有些疑惑,对方将她拽进怀中抱着不松手。
南宫华僵硬了一瞬间,随后松开了她,看着她惊愕的表情找补了一句,“我们……是夫妻。”
“……”
濮琼枝真不知道这种时候该摆什么表情合适。
她总以为自己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恭宁伯这样的男子确实是闻所未闻。
她入京前以为,纨绔子弟都是欺男霸女、撩鸡逗狗的存在,性子不说是嚣张跋扈,也得是桀骜不驯……
可自己嫁的这位,只不过是醉心于风花雪月的雅事,为人说是端方君子也不为过。
不过,她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总感觉他有什么瞒着自己,让她忍不住想要去探究这其中的秘密。
……
二人下了马车,往安国公府而去。
俊男美女现身自然引人夺目,何况二人也是京城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男子和女子的宴席场所是隔开的,濮琼枝由安国公府安排的侍女领着往后院宴席而去。
她一出场,众人就纷纷将目光投射过来,在她身上打转。
这位圣上亲封的温淑安人,可是她们眼下最炙手可热的人物了!
要知道圣上登基二十余年来,封过的诰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是没落伯爵府的新妇了!
听说她母家远在江南,不过是个商户女子,竟然嫁给了恭宁伯。
进京三日随便出手,轻飘飘便捐了一大笔嫁妆,足足八十万两!
这得是多么殷实的巨贾能陪嫁八十万两啊!
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就捐掉了!
捡了个众人挑剩下的恭宁伯,她还这般得意忘形,实在是惹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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