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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他不去亓州吗?“侍女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去做什么?姚老妇人不是已经来了吗?”
夏启坐下来自斟了一杯茶,抿了一口道,“我累了,想歇一会儿,你们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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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说要歇一会儿,姚恪回来却并没有在内殿见到人,四下寻了一圈,才看见夏启站在殿后的凉亭边。
“殿下要赶我走?”
夏启听见声音回过头,面上还是一贯的温和,姚恪两步已经到了跟前,他伸手擦一擦姚恪额上的汗,“这么急做什么?这样冷的天气,汗都出来了。
一冷一热的,只怕又要着凉。
“
姚恪不理会,只焦急地握住他的手腕,又重复了一遍,“殿下要赶我走?”
这亭子原本是修来夏季乘凉,旁边还有个放了一架木水车的池塘。
如今天寒,塘里的水都结冰了,这里又是风口。
夏启怕他受冻,牵着他要往里走,姚恪却一动也不动。
“我冷,先进去吧。”
夏启无奈道,姚恪这才不情不愿地与他一道往里走。
夏启一路扯着他到了檐下才又开口,“行李,我已经吩咐宫人去收拾了”
&ot;殿下!
“姚恪皱眉打断他,“我”
“我没有要赶你走。”
夏启叹了口气,“只是姚老夫人已经进宫来接你了不是?你该同她一道回姚府的。”
“我不会回去。”
姚恪看着他道,“我自是与殿下一道去亓州。”
“你知道了?”
夏启说罢,又笑了笑,“也是,只怕宫中已无人不知了。”
他抿一抿唇对姚恪说,“既是如此,你也应该知道,亓州挨着漠北,实在是苦寒之地。
传闻那里百姓常年饥荒,又不时有蛮夷作乱。
不是什么好去处,你何必去那里受苦?”
“殿下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姚恪固执道,“我不怕苦,殿下去得,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夏启皱起眉,“我是不得不去,命书已下,我必然要去,但你不是。
你不要急,听我说完。”
姚恪又要分辨,夏启竖起一只手虚挡住他的唇,沉吟片刻道,“事已至此,我便与你掰开了说。
当初母后接你入宫,不单是怜你孤苦,同样也是为了我将来能有个助力。
姚老夫人愿意将你送来,一面是为了保你,一面也是因为当日我与母后鲜花着锦,看着前路坦荡,可这个宝押错了你如今年纪也大了,在宫中这么多年,很多事也见过了,不再是小孩子无力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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