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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姚姚抬头看了眼容炀,他嘴唇微动,念着什么,握在手里的骨笛变小,被他收进了袖子里。
他长身玉立,楼顶悬挂着的巨灯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苏姚姚看不清他的脸,却忽然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在哪儿见过……“这容顾问本事也太大了点儿,钟家什么时候出了这种人才?”
“祖宗八代你不是都查过嘛,还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的?就不能钟家祖坟选得好,出个天才?”
傅宁辞正吹着指尖的伤口,让它愈合得更快一点,容炀能力实在有些过强了,他不是没有一点疑惑。
不过护短一向是他的强项,苏姚姚这样一讲,免不得说上两句,容炀还能请器灵这种事情,自然也没有提。
苏姚姚白了他一眼。
容炀的来历的确是她查的,验过也不像有问题的样子,能力虽然强了些,要真是天赋过人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傅宁辞大大咧咧又道,“别老盯着人家看,我知道他好看,你也不用表现得这么花痴。”
“你才痴。”
他这么一打岔,苏姚姚那点微弱的疑惑倒滑过去了,指着画问,“那现在怎么办?”
“提出来问问吧,我估计这次大概能叫出来?”
傅宁辞摸摸下巴,“这兄妹俩看来关系不太好啊。”
第26章
容炀从楼上走下来,第一件事便是去看傅宁辞的手。
“什么事都没有。”
傅宁辞赶紧把光洁如初的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血厚着呢,掉层皮都能长出来。”
苏姚姚随口道,将自己的银铃收回来,画轴慢慢拉开,画面上的梅树已经倒落,红梅满地都是,女子白色的斗篷也掉在了地上,露出一张傅宁辞不久前才见过的脸,上面有红色的痕迹,那是从眼里流出的血泪。
“这是何苦。”
苏姚姚轻轻晃动着手腕,铃声阵阵,她闭上眼睛,念起咒语。
傅宁辞慢悠悠地喝着变得温热的奶茶,目光牢牢地盯着画面上的女人。
终于,图像上的女人站了起来,沿着身前的小径慢慢向前走,到了尽头,画面的交界点,他猛地站起身伸手往画上一拽,退后一步半侧了身,松开手,对沙发前凭空出现的女人道,“得罪了,坐吧。”
“我不过是魂魄,坐与不坐也没有差别。”
聂岚语调轻柔道,“没有想到我还会离开这幅画,多谢贪狼星君了。”
“既然知道我是谁,我就不自我介绍了,那是文曲,这是我们的顾问。”
傅宁辞笑了笑,“谢只怕是假的,几次打扰你,不要怪我多事才好。”
“并非刻意无视星君召唤,只是我藏身于画中,便是不愿轮回,不想再惹尘世,得罪星君的地方,还请您多体谅。”
聂岚还是在沙发上坐了,只是没有一点重量,沙发也没有往下陷分毫。
“你是自愿剥皮成画的?”
容炀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言外之意。
聂岚微微颔首,傅宁辞咋舌道,“你和姚广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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