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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徐闽渊,给皇后娘娘请安。”
“徐大人免礼。”
徐闽渊从药箱里掏出一方素帕,盖在萧妍的手腕上,许久:“娘娘凤体康健,只是忧思颇重...”
萧妍收回手,轻轻抚着袖口上精致的凤纹:“安神汤对本宫无用,徐大人也不必费神准备安神的方子了。”
徐闽渊的手在空中微微一滞:“萧夫人,在雪落城一切安好,入冬之后,心悸之症缓解了许多,娘娘不必挂心。”
“沈贵人和瑾常在的胎由你照看,如何了?”
“娘娘?”
徐闽渊先是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与惊讶。
萧妍看出了徐闽渊的忧虑:“在你眼里,本宫是会对稚子下手的的吗?”
徐闽渊忙正身作揖道:“微臣失言,请皇后娘娘恕罪。
沈贵人的胎已过了头三个月,胎象稳固,只是瑾常在因着前些日子不慎落水,脉象虚化,瑾常在为此日日神殇,在用药上需再三斟酌,保守用药。”
萧妍闻言怅然许久,曹芳娴应该是为了落水的事情在自责,才会思虑至神殇:“你待会可是要去永瑞宫?”
“回皇后娘娘,正是。”
思忖许久,萧妍长长舒了一口气:“那本宫同你一并去吧。”
雪花无声飘落,轻盈地落在屋檐上,落在廊柱上,落在青石板上,铺就一条条洁白的小路,周遭都裹上了一片宁静与祥和。
伴着鹅毛大雪落下,毋越为萧妍撑着伞,一行人往永瑞宫去了。
“雪天难行,雪路难走,要不给娘娘备轿吧?”
毋越搀扶着萧妍,步子很缓,走起来也有些艰难。
“不必了,本宫一个人尚且难行至此,若是乘轿,不慎跌落反倒更是危险。”
萧妍说着,在毋越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两下:“你我互相搀扶,一步一步,才稳当。”
毋越心头一暖,嘴角生出些许的笑意。
走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到了永瑞宫外,宫人通报后却不见曹芳娴出门迎接,萧妍和徐闽渊对视一眼,心头一紧,快步入殿,却见曹芳娴面色苍白躺在床榻上,唇上不见一丝血丝,额头上满是虚汗,明艳动人的花好似枯萎了一般。
“她这是怎么了?”
萧妍吃了一惊,转向徐闽渊问道。
徐闽渊没回答,忙从药箱里掏出一方素帕盖在曹芳娴的手腕上,神情逐渐凝重。
萧妍打量了一番寝殿,窗户微微开了一个小缝,炭火暖氲,房间里并不冷,寝殿内没有焚香,但萧妍却隐隐闻道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知从何而来。
“娘娘,血!”
毋越惊慌地捂着嘴,颤抖地手指指着床榻的一边,鲜血染红了床榻,连徐闽渊都吃了一惊:“这...”
徐闽渊看着榻上留下的血,强撑着道:“娘娘,这龙胎已经保不住了,微臣需要开服药,使胞衣落出。”
萧妍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双手颤抖许久,才向身后的魏禧材道:“快...快去请皇上来...”
说完,向后趔趄了两步,跌坐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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