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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中街村的村长江永斌,操着一口地道的乡音,慢悠悠地开了腔:“各位老板,今儿个说的是6号煤矿的竞标大事儿,一签就是十年长约,起价二十万,谁出的价高,这矿就是谁的了。”
话音未落,老承包户江吉利就急了,扯着嗓子喊:“我先来,二十万!
这矿我守了十年,有感情了!”
话音未落,就有人不甘示弱:“二十一万!”
接着二十二万、二十三万的叫价声此起彼伏。
这时候,杜泽挺身而出,声音洪亮:“我出二十五万!”
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拽了过来。
江吉利脸色一沉,眼神不善地瞟了杜泽一眼,咬牙切齿地说:“二十六万,我江吉利也不是吃素的!”
说完,还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那架势,仿佛要用眼神把对方给吃了。
可杜泽不慌不忙,嘴角一扬:“三十万!”
这话一出,底下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都觉得这价钱有点烫手,毕竟现在的煤价还温吞着呢。
但是杜泽心里有本账,他暗自盘算,别说三十万,就算三百万也是小意思,再过几年,煤价要是真能涨到一千块一吨,那每天进账十万都不是梦,这点承包费,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江吉利一听,心里那个急啊,一咬牙一跺脚:“三十二万,”
前十年他才花了十万,这一下子翻了好几倍,心疼得紧。
可话音还没落稳,杜泽的声音就盖过了他:“三十五万!”
这一下,全场哗然,连江吉利也愣住了,额头上的汗珠子直冒。
“三十六万!”
江吉利几乎是吼出来的,看得出来,他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但杜泽一脸从容,淡淡地看了江吉利一眼:“四十万。”
这四个字,像锤子一样,砸得江吉利哑口无言,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村长江永斌见状,转头问江吉利:“吉利啊,你还跟不?不跟的话,这矿可就是杜老板的了。”
江吉利心里那个憋屈啊,原本和几个煤老板私下里都说好了,大家意思意思,这矿还是他的囊中之物,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带着俩兄弟,把这盘棋给搅浑了。
他心里那个气,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村长江永斌瞅着江吉利一副不打算再出价的样子,便开口了:“吉利啊,看样子你是不打算争这6号煤矿了,那咱就定了,这矿就交给杜老板了。”
江吉利听了,心里头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但也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整个人跟散了架似的往椅子上一靠,手一挥,算是认栽了。
其他煤老板见状,纷纷站起身子,对杜泽他们三兄弟投去祝贺的目光,心里头对他们又多了几分佩服。
毕竟,这煤矿的承包权,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下的,那可是真金白银砸出来的。
大家寒暄几句后,就各自散去了,留下的是对未来充满期待的三兄弟。
接下来,就是走流程的时候了,签合同、定日期,从1992年的7月1号起,6号煤矿正式成了三兄弟的囊中之物。
这时候,杜泽突然开了口:“江村长,咱们要是承包个二十年,我出八十万,您觉得咋样?”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江永斌身上。
江永斌一听,心里头盘算起来,他转头看向司镇长,那意思很明显,就是想听听镇长的意思。
司镇长笑了笑,打趣道:“杜老弟,十年时间还不够你捣鼓的?”
杜泽连忙摇头,一脸认真地说:“十年哪够啊,我琢磨着,要是给我二十年,我换上新设备,好好开发这矿,那才叫一个放心。
十年,真的太短了。”
司镇长哪里知道杜泽心里的小九九,他还以为杜泽是真的想好好干一番事业呢。
其实啊,杜泽心里头明镜似的,他想着再过几年,这煤价一涨,到时候别说四十万了,就是四百万也未必能再拿下这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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