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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着俺反应过来呢。
弄得东家人喊上了,大声喊道:“干啥呀,干啥呀,干啥来这些,干啥你来这些?谁家能吃多少饭呀,不给了,不给了,今天不给了。”
“不是俺一伙的,不是俺领来的,俺不认识他们。”
俺爹赶紧做解释。
尽管俺爹给主人解释,那些人不是俺爹领来的,可主人还是不高兴了,说啥也不给俺找吃的了。
不给,弄得俺爷俩挺尴尬的。
那只好走了。
等着俺爹抱着俺出来时,再往下走下一家时,俺爹看着那些人,早已经把俺爹原来分好的五六家,都要过了。
他们给要过了,要一遍了。
俺们要是再去要,那还得像在曹县,在褚庙那样一个接着一个了。
主人等着明天就更不让进了。
俺爹无奈,估计一下,再换个地方,饭时也过了,来不及了。
那一下午,俺爹和俺,还有二哥只能饿着了。
饿着就饿着吧。
二哥在大街上看车子还等着俺爹要来吃点呢。
结果俺爹没要着。
俺爹上火,二哥气得噘嘴。
生活就是这样,挨饿了,吃亏了,就得反思了。
反思,等着晚上还没到饭时,俺爹就开始找地方要了,这回,俺爹多要要了很多家。
那俺爹要饭的方法恶意变了,俺爹那是进一家,只要是主人在家,不管是几个大人,俺爹就叫俺和二哥,按个磕头,辈子大的,俺爹叫给磕三个,辈分小的,磕两个头、俺和二哥磕着头,爹就喊着,乞求着说大恩人行行好吧,俺这孩子,中午都没吃饭了。
大恩人,你再不给俺点,恐怕俺孩子就将饿坏了。
乞求的俺和二哥都忍不住眼泪,哭了。
善良的人还是多的,俺们爷仨,一家一家乞求,好赖还是要了点吃的,有剩饭,剩的大死面饼子,还有点地瓜。
要到了东西了,这一下子,俺爹,二哥,和我就不顾得找个好点的地方了,在路旁就吃上了。
二哥还吃出点笑模样来。
天黑了,商丘市里有的单位有电灯的亮起来了。
这电灯的光亮,给俺们带来一丝快乐。
俺爹吃完,俺爹给俺送到俺娘住的地方,俺家这晚上还准备借人家洗澡堂子光,等着晚上下班的工人来洗完澡了,人家都走了,澡堂子闲着了,俺们再给人家管事的说,让俺住下吧。
俺住澡堂子,人家管事的要给俺两毛钱,俺家拿不起呀。
俺爹等着没人的时候,给人家说点好话,偷着给人家一毛钱。
这一毛钱,就管用了。
俺爹今天晚上给人家一毛钱,等着明天就给人家买一盒一毛多钱的烟。
就是那样,俺爹也不叫苦。
在这一天晚上,俺爹还是坚持来到客车站,俺娘说俺爹挺累的,叫二哥陪着去了。
俺爹来到客车站就是找俺们一伙的人。
俺爹来了,陈爷爷和李世存爷爷爷,早就到了,在那台阶坐着等俺爹呢。
一伙的人,见面了,大家又为生活,跑一天了,自然高兴。
说起话来也就是相互问今天要饭要要的咋样?问着,说着,说着,学着这家咋说的,那家咋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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