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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然的脸
颊带出一道血迹,双目赤红,着看着方淼晴越离越远。
马背上的人放下弓弩,摘下头盔,露出他的容貌,竟是昨日被皇后杀死的司马韵。
人群之中涌起一阵波涛。
楚昭然的脸色,异常苍白,甚至隐隐浮现出一种铁青的可怕颜色,令他那张俊美的面容,不带半点生气。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他在司马府的内探会那么刚好碰见司马韵和晋王的人在接触,为什么司马会进宫中埋伏,又为什么会被自己抓住……那根本不是因为他棋高一招,而是一开始就中了圈套!
司马韵用扬州兵马、用他的背叛转移视线,让他全方面投入,而不会去注意到北边的黑甲军正在消无声中进京!
怪不得,万和公主能从幽禁中大摇大摆出来!
怪不得,楚昭夜有恃无恐!
原本改在居庸关的黑甲君早已进京!
他竭力维持着自己的形象,他高高在上的看着司马韵:“司马,你居然与晋王殿下串通一气,打算逼宫!”
司马韵道:“我只敬大燕之君,你不是大燕之君,臣也不算是逼宫。”
“就凭你们这几个胡言乱语就污了朕的身份!
污蔑朕的血统!”
司马韵摇摇头,道:“将那人带上来!”
有一个人被押上前来,他一身金黄的袈裟外衣,脸色苍白,气色非常不好,正是失踪多日的国师大人!
楚昭然面色有一些扭曲。
国师不敢看他的眼光,小声道:“我不是什么刘伯安的后人,我是大齐人!”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惊。
“我早年出家,后来在一次偶遇认识南山王,遂成为当时南山王身边的一个幕僚,宣宗十五年,陪同南山王出使燕国。
某一日,南山王在后宫偶逛,遇见一个貌美的宫女,南山王与那名宫女有肌肤之亲。
南山王在燕国待了一个月,那名宫女托人传话,告知他她已经怀孕,希望能和南山王一起回北齐。
这时候,南山王才知道,她是德妃娘娘宫中的才人。”
大臣和百姓们传来惊呼。
胆子大一点的,慢慢抬起眼皮,眺向皇帝。
国师继续道:“南山王进宫安抚了一下那名才人,望那名才人能留在后宫。
可才人不愿意,她受自己嫡姐压迫,十分不得志,威胁南山王若不带她一起走,她便将一切告诉宣宗。
在向宣宗辞行前一日,我佯装高僧,遇到那名才人,告诉那名才人有母仪天下之象,若是去北方就会身死异国。
那名才人遂听了我的话,留下来。”
“撒谎!
撒谎!”
楚昭然身体剧烈颤抖着,他的太阳穴与手背上的青筋根根爆出来:“是他们要你编造这样的故事的!
好啊,好啊,为了推翻朕,你们连这样的故事都能编出来!
大胆!”
国师低着头不敢再说话。
司马韵冷冷一笑,那国师惊得抬起头,只觉得那盔帽下的眉宇满是锋芒挟着无穷杀机,他浑身一抖,想起了司马韵的手段,这几日受到的酷刑,遂继续道:“后来那名才人生了一名皇子,但在后宫过得并不如意,甚至被当时的皇后赶到冷宫去。
南山王得知之后,派了一名暗卫伪装成宫女的模样,进去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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