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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内站满了人,却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只有向问天的脚步声和人们的吸气声时有起来。
血,从刀尖滴落。
任长风本来黯然的目光又燃烧起来,他回手将身上遍是刀口的零碎衣服撕下来,甩到一旁,赤膊的身上布满大小不一的血痕,只是长过三寸的伤口就不下有十数条,他站到谢文东身前,刀尖一指陆寇,傲然道:我在等你。
任长风仿如血人,仍有心与南洪门八大天王之首的陆寇一战,可见起性格之高傲与刚烈,连前行中的向问天都为之动容。
陆寇看了看他,又瞧瞧中的狼牙,摇头认真道:可是,我却不想和你再战。
为什么?任长风上前一步,咬牙道。
陆寇笑道:你是个汉子,我不想乘人之危。
我呸!
任长风鼻子差点没气歪了,别人说这话都有情可原,惟独他不行,前不久就是陆寇趁谢文东遭到魂组的偷袭而半路追杀的。
现在还有脸在这大言不惭,脸皮之厚,刀剑刺不透,枪炮打不穿。
任长风直哼哼,唐刀一挥,招手道:来来来,我先让你三招。
魂组那位冷面中年人可没时间听任长风向陆寇叫嚣,见向问天已走到自己阵营腹地,离谢文东越来越近,大感不安,高声叫道: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杀!
不管是谁,一律杀无赦!
(日)
魂组众人听到他的叫喊才如梦方醒,纷纷举刀大喝一声,准备撕杀。
只是他们的刀刚刚举起,打楼下涌上来无数的白衣壮汉,各个手持利器,与魂组的人混战在一处。
唰唰唰。
向问天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刀,轻轻一个动作,将面前围攻上来的魂组人杀伤于地,本来缓慢的步伐瞬间启动,一个窜跃到了谢文东近前。
任长风横刀拦住他的去路,冷然道:要破东哥,阁下先过我这一关。
没等向问天说话,谢文东先开口了,苦笑道:长风让开,向兄有话要说,谁都阻止不了。
说着,他抬目,对上向问天灼热如火的目光,道:我们见面的场合好象每一次都充满了戏剧性。
没错。
向问天也笑了,倒提着战刀,说道:本来我是不应该来的,可有些事情,该解决的还是要去解决。
谢文东静静听着,然后拿出烟,在喊杀连天,布满血腥的走廊里竟然悠悠然的抽了起来,说道:今天,你杀不了我。
哦?向问天挑起眉毛,问道:为什么?我好象没有任何理由放弃今天这个大好的机会。
你虽然还能站着,但是你已没有了力气。
你虽然还有一干忠心的兄弟,但他们已是强弩之末。
没有了牙的狼,猎人会放过它吗?
不会,谢文东笑眯眯的说道:可我不是狼,你也不是猎人。
你错了!
脸上笑容未干,向问天突然一转身,没看清他用的是什么样的步法,只是如同泥鳅一般从任长风身边滑过,一步到了谢文东近前,仰肩曲肘,借着窗外的月光照射,雪白的战刀放出剧烈的光芒,光芒一闪,化成一条流星。
流星是短暂的,一闪及逝,光芒在谢文东的肋下消失。
两尺有余的刀身在谢文东身上只露出刀把,穿过他的身体,刀尖深深刺进了墙壁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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