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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二月我和你哥哥从天津乘船去法国学习医学,三个月后到了巴黎,我们进了巴黎大学学习医学。
那时候他就经常和一些勤工俭学的中国人来往,还常常带回来一些书籍看。
我们俩住在一间公寓里,有时候还让我替他请假,不过他很勤奋,又聪明,学习成绩非常优秀。
1930年夏天,从学校毕业后他说要游历欧洲,我就和他一起去了英国、德国、比利时、苏联。
到了莫斯科他说想了解了解俄罗斯人的医疗水平,要多待一阵子。
我能猜到他想做什么,可我不想留在莫斯科,想回天津。
于是我们俩人商量后,我就先走了,从莫斯科到海参崴,然后坐船回到天津,三个月后我就来了上海。
第二年你哥哥才回到天津,去莫斯科的事我没告诉过任何人,只说你哥哥在比利时。”
雅克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然后猛吸了几口雪茄。
“这能说明什么?看几本书而已。”
林江山忍不住插了一句。
“在学校时他就经常出去参加他们的活动,还推荐我看那些书,可我对什么流派不感兴趣。
那段时期共产国际在英国、法国、欧洲很多国家的活动都是公开的,更不要说苏联了。
他在莫斯科待了大半年,不用想就知道他在做什么。”
“你又怎么认为我也是呢?”
“林海峰回到天津一年后,你也出去了一年多,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只有林海峰说你跟人学做生意去了。”
“我确实是去山西跟一位老板学做生意,你听,山西话我还会说呢。”
林江山用山西方言说了一句。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我出去学做生意呐?”
“是艾米莉来上海后告诉我的。
我在巴黎学习,艾米莉小时候都是你陪着她玩,你突然走了那么长时间,她可是难过了好久。
还有,你父亲、我父亲在天津认识很多商人,那么多商号、洋行,还找不到教你做生意的人和地方吗?你却离开天津去外地,谁信呐。”
“那也不能证明我就是呀。”
林江山继续反驳着。
“我无法证明,就是你哥哥我也没有办法证明。
但是我心里十分肯定你们两个就是那样的人。
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雅克说完就站了起来下楼了。
江山心里安定下来,雅克嘴上说的很肯定,实际上还只是怀疑,但他相信雅克,不会对外人说的。
雅克虽然遇事有些拿不定主意,但是内心很善良。
想到这,他也缓步走向楼梯。
林江山下了楼,走到天井,就看见厨房里雅克嘴上叼着雪茄烟,手里拿着咖啡壶准备煮咖啡,就打了招呼说回去了,雅克轻轻晃了晃咖啡壶示意林江山留下来喝杯咖啡,林江山摇了摇手,拉开院门走了一步,又回头问艾米莉去哪儿了?雅克指了指楼上另一边艾米莉的房间,又比划了一个睡觉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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