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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3页）

&ldo;跟我作爱，就像是死囚犯要吃最后一餐。

&rdo;雷纪秋散漫笑道。

&ldo;你他妈的不能说句好听的话？&rdo;齐轩劈手夺了他口中的烟，夹在指间吸上一口，&ldo;你又知道了？&rdo;

&ldo;既然刚扫过内鬼，近期防备必然松懈，何况程零羽必然已经怀疑你，要下手就要趁早，对吧，小警察？&rdo;

齐轩扬起嘴角：&ldo;只有偷出cd-key才能联系调动警力，否则消息必然走漏。

&rdo;

&ldo;即使你成功偷出你要的东西，警察赶来之前，程零羽有足够时间找到你，把你灌进水泥沉进北部湾&rdo;，雷纪秋又抽出根烟点上，顿了片刻淡淡道，&ldo;动手后，不管成功与否你可以来我这里。

&rdo;

烟灰落在洁白床单上，齐轩沉默不语。

雷纪秋笑道：&ldo;除了信任我你没有其他出路，我早被你拖下水，经过上次的强暴事件，你以为我还有蒙混过关的可能？&rdo;

齐轩望进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沉声道：&ldo;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帮我？&rdo;

雷纪秋目光轻佻，深深吸烟，吐出几个散乱烟圈，显然不打算再说话。

齐轩用掌根捂了捂额头：&ldo;你这个凡事不解释的臭毛病迟早害死你。

&rdo;

雷纪秋低头轻笑出声，在迷蒙烟雾里说不清是自嘲还是寞落。

……

雷纪秋靠坐在吧台里面，单臂斜撑着头，嘴里咬着烟卷的星火忽明忽暗。

他没有像往常那样擦拭酒杯，此时他并非百无聊赖，而是在等待。

装修停业的牌子在门外随夜风呼扇，酒吧里空荡沉默，雷纪秋的心却焦躁得安顿不下，他曾以为自己不会再有什么忧心忡忡的时候。

居然会担心那个小警察，雷纪秋食指划过眉骨，低头吃吃讪笑，该不会是玩过火了吧？

正想着，齐轩就闯了进来，更准确说，是撞进来。

他身上披的深色风衣，沾染的血色不甚明显，只是蹒跚走过来，血滴滴答答落了一路，鲜红刺得雷纪秋心肌霍然收紧，极度不舒服。

&ldo;你‐‐&rdo;顿挫片刻，放松肩膀收敛起过多关切，&ldo;弄脏地板了。

&rdo;

&ldo;要是我还有命在，一定回来给你洗干净。

&rdo;面色苍白的齐轩嘲弄笑着，吃力坐上吧台高椅，风衣滑落露出被血染透的半边身体。

&ldo;中枪了？&rdo;

&ldo;走运只是擦过去，要是被那个霰弹枪打实了，哪还爬得起来？&rdo;

&ldo;我倒是有个没用处的急救箱。

&rdo;雷纪秋正欲转身，手臂却被一把抓住。

&ldo;雷纪秋，我求你帮我。

&rdo;齐轩黑白湛明的眼睛，第一次充满恳切之色，另只手从贴身衣袋里掏出一张光碟，&ldo;回a市，哈雷街，找到允落辰，让他替我完成跟总署的交易，替我‐‐替我揪出当年害死齐雅的混蛋。

&rdo;

抓住他的手似乎用尽了全力，雷纪秋感到手臂的骨头都快被捏碎：&ldo;齐雅‐‐是你什么人？弟弟？&rdo;

齐轩惨淡嗤笑：&ldo;你也有猜错的时候，不过也难怪，应该没有人会直呼自己哥哥的姓名，但齐雅，是我哥，我孪生的亲哥哥。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