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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安哥,那我们队长还有救吗?”
“有的吧,”
安哲摸了摸下巴,小手猛地一挥。
“问题不大,准备开颅!”
“……啊,啊?”
李祥抱着张修谨的手猛一哆嗦。
不是,怎么就快进到开颅了?
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这个问题张修谨也很想问一下。
模模糊糊中,仿佛回光返照般,又仿佛冥冥中感应到了什么。
张修谨沉疴虚弱的身子一抖,昏迷中的意识缓缓苏醒,耳边有声音模糊传来,遥远虚幻得听不真切。
“安哥,真的要开颅吗?”
“嗯,君之疾在大脑,不治恐将暴毙。”
文绉绉地拽了句古诗文,安哲一边示意黑色冤魂上来捆住病人手脚做准备,一边喜滋滋地掏手术刀。
“这好像是篇挺著名的古诗文,怎么样,我是不是非常有文化?”
“那个,安哥,”
李祥哆哆嗦嗦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张修谨意识的逐渐回归,听得更清楚了一点。
“虽然我没有文化,上课经常逃课睡觉看小说,是条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胖鱼,但这句话原话好像不是这样的吧……”
“唔,是这样吗?”
从小在末世长大的安哲压根不知道什么是义务教育,这句话他也是之前休息三天里刷短视频无意间看到的。
很有仪式感地从旁边钱科长他们准备的手术设备里翻出外科手套戴上,安哲小手一挥,再度拿起了自己的手术刀。
“问题不大,准备开颅!”
等等……不是……怎么他就要被开颅了!
?
听到这里,意识正缓缓回归的张修谨心里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扑腾了一下。
“咦,安哥,我眼花了吗,队长他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动了一下就说明还有救,你懂吧,真要是死透了,那就连开颅都没有用了。”
“我不是不放心你啊安哥,主要是那个……你以前的手术病人存活率高吗?今晚你做手术的除了第一个,剩下的好像全都死了……”
“以前?没有以前,以前我没做过手术,今晚是我当医生的第一晚。”
安哲乐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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