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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第2页）

&esp;&esp;萧誓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别胡说。”

&esp;&esp;“胡说，看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esp;&esp;萧誓：“怎么看？剖开她的脑子吗？澄心镜呢！

澄心镜！”

&esp;&esp;仉端艰涩道：“在我这里。”

&esp;&esp;萧誓原本只是想拖延时间，没成想，澄心镜竟然真的在这里。

&esp;&esp;“我……我自己说。”

&esp;&esp;於菟抓住了萧誓的手，她的身体在慢慢扭曲，但她还是拼命抓住他的手指。

&esp;&esp;“他们说的没错，我不是人。”

&esp;&esp;“我偷偷溜出了木山，人间……人间很好玩……我跟着大虎看到姐姐到镇子上读书。

&esp;&esp;我喜欢她，她的笑脸很好看，她读书的声音很好听，她谈到家国大事、四书五经时脸上发光的样子也很美，她和你说说笑笑的时候，我也想要。

&esp;&esp;我只是想……如果我也能修炼出人体，我一定也要和她一样……”

&esp;&esp;“美丽，强大，温柔，还有你这样好的阿兄。”

&esp;&esp;“所以我让大虎吓到她了，然后再出来救她，偷偷和她一起上学下学，我和她偷偷成了好朋友。”

&esp;&esp;“她不怕我……她说，只要我没有害人，就算是妖怪也是好妖怪……”

&esp;&esp;“我看到她被折磨死了，可我没办法，我没办法，我没有身体……所以我偷偷用了她的身体……”

&esp;&esp;她费力抬起头，手指和皮肤融化成胶黏的液体。

&esp;&esp;“哥哥……”

&esp;&esp;“对不起。”

&esp;&esp;“我只是很喜欢姐姐，她不想你伤心。”

&esp;&esp;“对不起……”

&esp;&esp;尸身上的血色慢慢退去，尸斑爬上肌肤，腐烂的气味从皮囊深处散发出来。

&esp;&esp;还有伤痕，像从水面下浮现。

&esp;&esp;萧阿妹无神的瞳孔倒映出她临死前看到的最后景象——那是县衙之子郭如猥琐狰狞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