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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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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骂道：&ldo;你哥哥去读了书，又砍了柴回来，自然是饿了，我才叫他吃。

你一天到晚光在家里耍，啥事都不帮着做，跟着起什么哄！

&rdo;

妹妹说：&ldo;又不是我想在家里耍，我也想去上学啊！

你们又不要我去上学，我呆在家里干啥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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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扬起手里的玉米棒子喝道：&ldo;你再闹一个试试！

&rdo;

妹妹收住嘴，眼睛里泪水却在打转。

石头赶紧去炕洞里拿出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苕，分了一半递到妹妹手里，说：&ldo;别哭，快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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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咬了一口红苕，烫得直张开嘴呵气，却还是高兴地立刻破涕为笑。

石头问：&ldo;好吃吗？&rdo;

妹妹点了下头：&ldo;好吃，又香又粉。

哥哥，你也吃呀。

&rdo;

石头着实是饿坏了，他两三口就把那半截红苕填了下去，肚子却找不到半点儿感觉。

石头拉起妹妹的手，到门口去守着父亲回来。

过了好久，兄妹俩终于看见父亲披星戴月地回来了。

妹妹想着立刻就能开饭，兴奋地一边叫一边扑到父亲怀里，但石头却一眼就发现，父亲的身上又脏又破，脸上写满了沮丧和憔悴。

石头叫了一声：&ldo;爸。

&rdo;

父亲&ldo;嗯&rdo;了一声，跨进家门，母亲看见父亲空手而归，高兴地问道：&ldo;甘蔗全卖完了？&rdo;刚问出口，又立刻发觉不对：&ldo;你的三轮车呢？&rdo;

父亲沉着脸坐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闷生生地说：&ldo;被城管给没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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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啥？&rdo;母亲大叫起来，&ldo;出门的时候不是告诉你了吗？看见城管来了要跑快些，赶紧躲到小巷子里去。

你咋还是被抓了！

&rdo;

&ldo;呸！

&rdo;父亲愤恨地骂道，&ldo;都怪那两个买甘蔗的城里人，看见城管来了还在那里慢条斯理地摸不出零钱来，我稍微多等了几秒就被城管抓住了！

&rdo;

母亲看着灰头土脸的父亲和他那身破烂肮脏的衣服，问道：&ldo;你该不会和他们争执起来了吧！

&rdo;

&ldo;唉，不说了！

&rdo;父亲用力捶了一下大腿，眼睛里燃着怒火。

&ldo;那甘蔗也……全被没收了？&rdo;母亲怯生生地问，她抬头看了一眼父亲的脸，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了答案。

石头在一旁不敢说话。

妹妹拉着母亲的衣角，小声问：&ldo;妈，爸回来了，什么时候吃饭啊？&rdo;

母亲叹了口气，说：&ldo;吃吧，现在就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