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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徐昭捏着他的下巴，目光淡淡的从尸体上扫过，又重新落到他的身上：“你是不是运用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将尸体调包了？还是说是10号之前帮你的？”

“不，即使这样也不对啊。”

他又好似自言自语的呢喃，但不可否认他在蔺悄举起手术刀那一瞬间慌了神。

蔺悄仰着头，露出一截雪白脖颈，很瘦，但也显得一触即折的脆弱。

“你是要反悔吗？”

“反悔？不。”

徐昭突然笑了，他的神情扭曲且阴鸷：“我的悄悄，你知道的，我是个讲诚信的医生。”

徐昭松开了他的手腕，面色又好像恢复那般平常，唇角勾起弧度的伪善：“我承认，你这点小手段做得很逼真。”

“只是很可惜，被我识破了。”

蔺悄的瞳孔微微收缩，被识破了吗？还是说只是在虚晃一枪，炸他的反应？他低垂着眼睑，墨如鸦羽稠密的眼睫在他眼底沉沉垂落，落下一圈扇形的阴影，掩盖住他眼底的惊色。

可徐昭的神情不似作伪，他似乎真的放开了手，手术刀在他手里，也没有任何要阻止的打算。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他抬起头，迷茫望来，整个人都似只见黑白两色，唯独那一点唇瓣洇红漂亮。

那股似有若无的奶香味，混杂着血腥味，缠入鼻腔。

徐昭的目光都跟着变得柔软了起来，他把人轻轻环绕进怀里，抚摸着他的凌乱的发丝，一点点顺平，音调低沉：“你没有做错什么。”

蔺悄红着鼻尖躲在他的怀里，乖巧地像一只束手无策的羔羊。

徐昭垂头咬住了他的唇瓣，半张脸裹在阴影中，俊美的下颚越发流畅紧绷，比平常来得更多几分危险。

“只是你永远也杀不死我的，因为我的尸体早就已经被我毁掉——”

蔺悄蓦然颤栗着，眼角泛红，平添了几分媚意，拥住后背举起的手术刀泛着银白的冷光。

耳畔间是徐昭淡淡地不容反驳的声音：“宝贝，我的悄悄，我最喜欢你了，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他唇瓣轻启：“好。”

颤得让人心痒难耐。

徐昭眼底闪过暗色，下一秒就被银白的手术刀刺入心脏。

鲜红流出，一滴滴滴落到地面上，似玫瑰花般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