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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早发现,你就再也骗不到了。”
&esp;&esp;她是想说,从一开始,她们两个就注定是分不开的。
&esp;&esp;他当然也可以用那三寸不烂之舌,继续讲些花言巧语,蒙混过关,却选择默然不言,在她身上落下无痕的绘笔,点破所有故作逞强的秘密。
手指轻叩心房,像是在听一块顽石内里的鼓动。
方才留下的淡红吻痕尚带余温,似雨中花色、雪里焰光,绽开情窦初开的嫩芽,道出深藏的青涩与细腻。
&esp;&esp;她猫起腰,欲盖弥彰垂下柳枝样的纤手,迟疑着挑掠过他的颈线。
他将她的手迎至唇边,含入口中细细地咬。
&esp;&esp;他的后背很白净,线条自肩角一路收窄,落成倒三角的形状。
柔光似一片笼云,覆着肌肉的轮廓,漾开一层梦幻的浅晕。
&esp;&esp;温柔像一场寂静的雪。
她感到自己又在软塌塌的雪地里下陷。
&esp;&esp;“你还想要我怎样?”
她抢过薄毯,将自己裹成一团卷心菜,瞪着溜圆的眼盯去。
&esp;&esp;他全然没被凶到,却支起身戳她的脸颊,自顾自地笑起来。
&esp;&esp;她绝少见他笑得纯粹,简直像个少年,不由自主就受到感染,怎么也绷不住笑意。
&esp;&esp;“都怪你。”
&esp;&esp;她又气又笑地抡拳捶他,却反被一把拽倒,叉起四肢,像只翻面的乌龟。
他肆无忌惮地挠她肚皮,她更是气得不行,张牙舞爪,反要报复回去。
他放了海折腾不过,没两下子,反而被她制住,按在身下。
想起方才,她们正用相似的姿势做爱,现在也没什么能阻止她们继续做下去。
&esp;&esp;凌乱的血气四处冲撞,她忘记了原本要说什么,结结巴巴的,不成字句,想把皮肤上泛红的势头压下,刻意去想反更是止不住羞。
&esp;&esp;思想也开始动摇。
既然做都做了,哪有人做爱还做一半的?
&esp;&esp;他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分明在说:就是小屁孩才这么干。
自己太菜顶不住,还冤枉是他不行。
&esp;&esp;羞死了。
下回非要一雪前耻不可。
&esp;&esp;人处在浓雾最中央,反而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视线。
她从未这样近距离捧着他的脸细瞧,一次性看个够都没有人打搅。
只要先勇敢地望向他,她就不再轻易被那双藏满秘密的眼睛蛊惑。
当她们决定融为一体,曾经的邪念或淫欲,都变得不再重要。
阴差阳错的遗憾早就铺满他的生命。
他望向她时,眼中并无期待,自然,也不会介怀这段关系始于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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