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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竟川早就发现了,自己这个侄子挺狠的,对自己对其他人都是这样。
天生冷情,有很强的野心和掌控欲,耻居人下。
他注定要往高处走。
其他人的嫉妒,仇恨,诋毁,他可以做到完全无视。
也就岑知木那个小傻瓜把他当个易碎品,替他出头,处处维护他。
可是,当看到岑知木低头帮虞弦扣安全带,问他工作了一下午眼睛累不累,想不想滴一点眼药水的时候,虞竟川又觉得,有这么一个傻瓜愿意陪在虞弦身边,关心他爱护他,似乎也很不错。
虞竟川也属于年轻有为的那类人,他三十几岁,在行业诸多大佬当中还算年轻,经常出现在海市的财经报纸上。
邹父叫他来,也有要结交的意思。
虞竟川对此倒是不怎么感冒。
不过看在虞弦的面子上,他客客气气地跟邹淼的父母交换了名片。
大人们吃饭聊天的时候,岑知木把猫头鹰塞给邹淼。
邹淼脸上带着巴掌印,不情愿地跟虞弦道谢,以为这下肯定要被虞弦看轻了。
不料虞弦都没有分给他多余的眼色,只说了句“不用客气”
,就转头跟常总聊起来了。
这次事情常总也帮了大忙,答谢局肯定要请他过来。
可惜邹父没有请到季老。
邹淼虽然没被看轻,但是心里更不爽了。
岑知木给他倒了杯凤梨汁,让他以后不要打架了。
“那天的事情我也有错,”
他说:“你在气头上,我不应该丢下你。”
邹淼低着头,头一次明白了什么叫“羞愧”
。
他犯的错,他父母受罪,岑知木还要自责。
他低着头,说:“木木,你别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我的原因。”
他想跟岑知木保证,从今往后不会那么冲动,不会在和人打架了。
结果不等他把这段话说出来,虞弦打断了他们。
虞弦说:“木木,喝什么呢。”
“凤梨汁。”
岑知木立刻转过去,“你要不要?”
虞弦没说话,把杯子往这边推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