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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翁案三（第2页）

但碍于场合，一切情绪只停留在了嘴角。

&esp;&esp;就在他从别处收回目光的时候，他的视线和不远处的另一个人对上了。

&esp;&esp;那是德沃·埃韦思。

&esp;&esp;“春藤的老狐狸在看我们。”

米罗从唇缝里挤出几个字。

&esp;&esp;布鲁尔·曼森依然说：“坐好。”

&esp;&esp;说完自己偏头看过去。

&esp;&esp;德沃·埃韦思灰蓝色的眼睛掩在镜片后面，一如既往带着股老牌绅士的格调。

他冲曼森兄弟点头微笑了一下，就像一个寻常的世交长辈。

&esp;&esp;布鲁尔·曼森也冲他点了点头。

&esp;&esp;这一边暗潮汹涌的时候，听审席中区墙上的一级律师来了将近二十个，坐了两排。

&esp;&esp;这帮大佬们看庭审的角度都和别人不一样，除了案子本身，他们还能清晰地从每一段发言中发掘律师的能力和技巧。

&esp;&esp;“这位冈特律师很懂说话的节奏啊。”

某位姓帕尔文的大佬冲身边的燕绥之说，“什么时候语速需要快一点，什么时候慢一点，什么时候音调高一些，什么时候低一点，连停顿都处理得很好。”

&esp;&esp;“嗯。”

燕绥之曲着的手指支着下巴，目光依然落在前面。

过了片刻，他说：“讲得不错，我听着就很感动。”

&esp;&esp;帕尔文：“……”

&esp;&esp;“怎么？”

燕绥之纡尊降贵地从庭审区域收回目光，瞥了这位同行一眼，“我的话有问题？”

&esp;&esp;“辩护席上那位不是你的学生吗？”

帕尔文说，“老实说，今天的庭审关注度空前绝后，咱们还都在这坐着，你都不替学生紧张一下？”

&esp;&esp;燕绥之“哦”

了一声，要笑不笑地说：“谁请你们来了？”

&esp;&esp;帕尔文：“……”

&esp;&esp;他张了张口，又要说什么，就见燕绥之伸出食指抵着嘴唇，示意他噤声。

&esp;&esp;“别拉我讨论顾晏，毕竟我是需要回避一级律师投票的人。”

燕绥之翘着嘴角说。

&esp;&esp;帕尔文又张了张口。

&esp;&esp;燕绥之竖着的手指没放下来，轻声说：“还有，不要干扰我看学生。”

&esp;&esp;帕尔文：“……”

&esp;&esp;他已经不想再张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