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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3页）

怎见得他们外国书是有用的，我们中国书便无用的？依我看来，必须将你所说的三件用法子禁的禁，改的改，然后害绝而利来。

不但欲行洋务要去了这三件，就是周公、孔子在世的时候，鸦片是不必说，那时是没有的。

就说小脚，遍考诗书记载，说：&lso;妇人美貌不一而足。

&rso;从末见过说过脚，人家说：&lso;小脚起于潘妃。

&rso;据我看来亦不是，总是将佥莲之典误用，取其好看，娼妓家便学起来，男子见了，因教各人妻女个个皆缠小脚。

故从前有一女子骂男人爱小脚，作七律诗一首，起句一时记不起，记得从第二句起是：&lso;观音大士赤双脚，不知裹脚从何起，起自人间贱丈夫。

&rso;这作诗的女子真骂得痛捷快爽。

况今日要禁小脚亦须从男人立法，方好禁绝。

&rdo;

正说间，外间家人报说：&ldo;又有一同乡来见。

&rdo;先生迎出去一看：原来，即是去年要到苏州来的郑芝芯。

华如听了心想：&ldo;虽寓处添了人口，须我破钞，却来的均是故人，且皆父执，谈谈心亦好。

&rdo;彼此见礼，闲文不必赘述。

华如便问郑先生：&ldo;你为何来到此地？&rdo;

先生旁遂将芝芯前年所说，被朋友欺弄，生意折本细细的述了一遍。

又恐芝芯见了华如，便要令其荐馆地，恐要惹起华如心事来，亦将华如方才说候补苦楚，亦一一说了。

芝芯亦听了，开口不得。

是日，华如便叫家人铺了两张床，请他二人住了。

原来，芝芯是与这孔先生平时常往来的，劳师母母子平时皆是认得芝芯的。

这回芝芯从江西回来，路经过广丰，遇着了先生儿子阿牛。

芝芯问了，知他父亲二年未回。

芝芯早就打听了，知他父亲听得华如在江苏候补，要到江苏去，便将此话告诉了阿牛，又说：&ldo;我亦要到苏州去。

&rdo;阿牛便托他带了一封信来，芝芯便带了信寻着华如公馆直走进来，却是华如正与先生谈论。

这一日，至当日晚上，芝芯便将阿牛信取出来交与先生，先生见了，一面惊喜，一面说：&ldo;原来，他们犹是在世的。

&rdo;眼中不觉流下泪来。

又说：&ldo;我一别三年，何处不曾寻到，不料芝芯兄，你却遇着了他们。

&rdo;

急忙将信拆开一看，喜的大笑起来，便说：&ldo;乱定后，我总寻不着她们母子，即疑心在我岳家，不料寻到岳家亦不见一人，原来，她们母子果然与岳家搬到山中去了。

这如今叫我回去，我明日即要动身了。

&rdo;芝芯问他：&ldo;难怪你三年未曾回去，今日为何这般大喜，可说我听听？&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