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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亲家翁也在这里,我也就当面讲了,阿绥,你就要嫁去王家,王家不比周家,你做事不要像以前那么随心随性了,遇事多和妯娌婶母商量。”
“是,孙女记住了。”
“籍之啊,我这个大孙女一直跟在我身边,被我娇纵惯了,有时候犯起脾气来,连我都不认,你今后怕是要受苦了。”
“哎呦,奶奶,哪有当众揭人家短的,人家那些长处都能从这里铺到太湖,怎么不见你讲?”
周绥不依不饶的拿着拳头作势要捶打。
“好处自然不用讲,人人都看得到,有几家女子,有我孙女这份见识?”
李络秀伸手将周绥戴歪的一支钗子又戴正了。
“就是,我的婚事,就我自己来布置吧,到时候,保管把那些想闹事的王八,都塞进酒缸里泡了酒。”
“回来坐下,”
周嵩一边示意女儿周绥坐回到自己身边来,一边陪着笑脸和王彬讲道,“哈哈,让亲家翁见笑,这孩子有点太没规矩了。”
“哈哈,不怕亲家翁笑话,我在家,还都得听内人的话哪。
今天的事情,我记好了,回去还得和她禀告,我这人太粗枝大叶,要不是内人照顾得周全,我怕不是要把所有人都给得罪了。”
“是吗?既然如此,今天为何不见亲家母前来?”
“本来是要一起过来的,这不是嘛,阿彪也不知道怎么了,小小的年纪,昨夜突然生了一鬓白发,内人领着阿彪去找医生问问。”
正说着话哪,王彪之顶着满头白发就跑了进来,一边跑还一边哭。
“怎么了?这头发怎么全白了?”
“爹,不好了,回来的时候,咱们的马不知道怎么的,就惊了。
娘亲把我从车里丢下去后,就没时间逃走,和惊了的马车一起冲出城外了。”
“啊?这可如何是好?”
王彬此时方寸大乱,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
“亲家翁,先问清楚了,亲家母是从哪个方向出得城,你家的马车是什么样子,是什么时候出得事情。
孩子,喘匀了气说。”
还是李太夫人见的世面多,站起身来,一句话就稳住了局面。
“城南,是两匹黄马,就在一刻前。”
“伯仁,你速去见琅琊王,请旨敲钟,关闭南门。”
“仲智,你抄近道,在南门前铺好干草。”
“叔治,你通知沿线的商户人家,有能降服惊马的,赏银千两。”
“亲家翁,你且在府中安坐,喝些安神汤,待有了消息,咱们就一起赶过去看。”
李络秀的一番安排之下,各司其职,很快就在南门外见到王彬家里的两匹黄马。
周嵩领着几十个力士,在街道两旁一拥而上把马车停了下来,赶紧有人上前把马车解下来,又有人配合着马倌把两匹受惊的马按倒在地。
羊氏借着整理衣装的时间,平复的着心情,快速想着这前前后后的事情。
“王夫人,有没有伤到哪里?”
周嵩问道。
“没有,多谢亲家翁相救,只是受了一些惊吓。
彪之哪?”
“亲家母不必担心,彪之就在舍下。”
“哪就好,我也正好过去看看。”
众人再次回转周府,下人给羊氏进了一碗安神汤。
“夫人,我们差点就不能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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