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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第2页）

&esp;&esp;张仁头钻在肚兜里就是不出去，挨打也不出去，两人打闹了一会儿，王二妮都气喘吁吁的了，也只好不管他。

正上下喘着气，慢慢地就感觉张仁轻轻亲了一下她的肚皮，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esp;&esp;张仁亲完，凑在肚皮边上，轻柔地道：“我希望你真的是个小女孩儿，最好长得像你姑姑，性格像你娘亲，你姑姑长得福相，你娘亲性格厉害，这样的女孩儿生下来不吃苦。”

&esp;&esp;没有按照王二妮说的那样来，张仁没向孩子保证不管是儿是女都会对它好，他直接向胎儿定制上了梦想的女儿。

&esp;&esp;王二妮拼命憋着笑，可还是没憋住，肚皮一起一伏的，张仁还钻在肚兜里，脸贴着肚皮，也跟着笑。

&esp;&esp;笑了一会儿，张仁又不放心地道：“唉，算了吧，长得像云华也不好，以后遇到心仪男子都要自卑的，还是都像你娘亲吧。”

&esp;&esp;王二妮敲了张仁脑袋一下，“胡说，像云华有什么不好？圆嘟嘟的多可爱。”

&esp;&esp;张仁慢慢把头从肚兜底下退出来，抱着王二妮笑眯眯地道：“那三分像我，七分像你，夫人眼睛好看，这个最好全像了，女孩儿家眼睛要漂亮，鼻子要像我，我的鼻子很高，再配上夫人的眼睛……”

&esp;&esp;王二妮犹豫道：“眼睛像你也好，你的眼睛很英气，女孩儿有这样一双眼睛很好，看着大气。”

&esp;&esp;张仁说：“好，眼睛像我，不过嘴巴一定要像你，这种漂亮的菱唇最适合女孩子……”

&esp;&esp;两人起初有商有量，王二妮困了之后，成了张仁一个人在说，在张仁一声声的描绘中，王二妮渐渐入睡了。

噩梦远去，耳边只剩下张仁的声音，和他的心跳声。

&esp;&esp;一个三分像张仁，七分像她的很漂亮的小女婴，在梦里朝她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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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张仁今日一早起来照例练武，不过武馆是不去的，大雪封门，外头连走动的人都不多，他便也不去受这个罪。

&esp;&esp;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张仁从澡房出来就觉得冷飕飕的，快步回了卧房，看到王二妮还在熟睡，顺手给她掖了掖被子，坐在床边拿着布巾擦湿头发。

&esp;&esp;屋里的炭盆已经熄火了，但还是暖洋洋的，也不像从前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

张仁一直觉得王二妮身上有一股味道，说不上的感觉，像是初开的花苞，像是晒过的被褥，是种只要闻见就叫人安心的气味。

&esp;&esp;有时候张仁抱着自家夫人，看着她日渐圆润的肚子，会忽然生出一种几乎要落泪的幸福感。

&esp;&esp;他这前头三十年，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啊！

&esp;&esp;倘若他把这些告诉给太白听，太白大约就懂了，这哪是孤寡了三十年的老光棍找到媳妇，而是三千二百万世的老光棍……哦，要是算上大昊天那手撕神魔的混沌岁月，那几乎无法用时间来计量了。

&esp;&esp;孕妇嗜睡，王二妮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后厨做了不少菜。

张仁一贯主张不浪费，他倒也不节俭，就是见不得一堆剩菜剩饭吃不了倒了泔水，府里人丁本来就少，仆从也不多，何必铺张。

&esp;&esp;不过如今他默许了，孕妇吃东西少，多做几道花样，王二妮就能多尝几口，何况家里也不缺一口吃食。

&esp;&esp;正是饭点，王二妮拿了个鸡腿，没精打采地吃着。

怀孕是个艰难的过程，胎儿逐渐变大，挤压其他脏腑，首当其冲的就是胃袋，所以很多孕妇食欲不振，因为胃遭受挤压空间变小，孕吐就是这么来的。

&esp;&esp;一只大鸡腿只吃了几丝肉，又喝了口汤，王二妮就苦着脸朝张仁和张云华摇摇头，她不想吃了。

&esp;&esp;张云华满脸担忧，“嫂子，你再喝点粥吧？甜甜的牛乳粥，味道很好的！

我都喝了两碗了，你尝尝吧。”

&esp;&esp;王二妮端起粥碗喝了几口，就放下了碗，张仁给她顺了顺背，看她下巴都瘦尖了，也是心中难受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