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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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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时。

便有数十位王宫子弟及能人异士步入靶场，意气风发，跃跃欲试，千凌羽、慕璟轩及慕璟炎列在其中；偏是曲华弦那厮被他父王硬推不去，只捡了一些点心果子，挤进人堆，一副看热闹的模样儿。

须臾。

琰帝一声令下。

宫人打开鸟笼，只听叽叽喳喳一阵乱叫，七八只小巧伶俐的麻雀振翅一跃，顷刻间，便飞出了天外。

空中，利箭如雨，疾疾拔出，却是扑的扑，撞的撞；最后，远远听得一声细弱的哀鸣，一支铮亮的羽箭接连刺穿三只麻雀的翅膀垂空而下。

众人纷纷拍手叫好，对此精妙箭法拍案叫绝。

内侍上前一看，此乃北楚国君千凌羽射出之箭，另一支射中双雀的，则是阑王慕璟轩之箭。

琰帝闻言甚喜，令人设下第二局：听音辨律。

彼时。

朱雀台上。

五位乐师持笙、箫、鼓、琴、瑟款款而坐，入定。

宫人一记重锣，鼓声骤起，滚滚如雷，继而笙箫与共，琴瑟合鸣，须臾即止。

如狂风疾雨，转瞬即逝，收得干净。

众人只觉方才之曲杂乱无章，听得脑中嗡嗡作响，甚难辨之，便闻那头内侍笑道：&ldo;诸位之中，可有人说得出琴师所弹的是哪首曲子？&rdo;

闻言，台下群臣纷纷摇头摆脑，面露难色；曲华弦朝内侍瞪了一眼，暗自腹诽：&ldo;这哪是听音辨律，分明就是故意刁难，怕是神仙也听不出来，如此这般，便是给我十万两黄金，我也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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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在这时，千凌羽趋前一步，冷若寒星的眸子悠悠一瞥内侍，翩然自若道：&ldo;五弦十徵，六弦九徵，六弦七徵，五弦九徵，二弦九徵，是为《秋风赋》首句，&lso;萧萧秋水寒&rso;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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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打一惊怔，转而笑道：&ldo;北楚王非但箭法精准之绝妙，更是通音晓律，旷世之才，真是令小人大开眼界，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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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凌羽清冷一笑，转身走开。

慕璟炎与之擦身而过，冷笑一声，转而对慕璟轩嘲讽道：&ldo;号称绝世琴师的阑王今日是怎么了，怎连那区区《秋风赋》都听不出来，真是丢我东越的脸；你看，父皇的脸都给气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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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璟轩置若罔闻，以笑视之；慕璟炎自觉无趣，袖袍一甩，悻然而去。

茶过半盏。

宫人搬上数方桌台，台上备笔、墨、纸、砚、丹青、赭石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