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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并不会当着我的面将这一段复杂的情节讲述完整,毕竟你触碰了不该玷污的科伦王朝圣物!”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头忽然一跃而起,惊吓的意外收获恐怕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褒奖吧。
“不要激动,我并没有想怪罪你,责难已经作古的历史,不就是在否认还在潜游在长河中的自己么?你窃取了展览在奥利斯军营中的几何币,然后共同策划了几何币亡国的血案来搪塞外界对于国王突然暴毙的质疑。”
“正是,我亲眼目睹了国王被万箭穿心的惨状,那样的死法真的很难看,却也让我领略到了与豺狼谋事的风险。
于是出于自保,我要求他们给我无尚的权力地位,可遭到了他们的拒绝。
更愚蠢的是,我居然拿‘带着几何币远走高飞’的理由作为威胁,结果彻底激怒了那对疯狂的兄妹,逃亡路上的坎坷,副手的叛逃,只剩孤家寡人的我只能选择贡献出几何币而谋取一丝可能的生机。”
“所以你赌赢了,现在还能在这里安详的回忆历史。
如此说来,几何币确实已经落在掌权的那对兄妹手中?”
老头移动到沙发前,躺在温暖的绒皮之上,默认着从我口中阐述出的事实。
斯其却也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毕竟关于某些窃贼的盗物细节,他全然不知。
联想起那位马戏团长,也基本是相仿的年纪,应该就是当时那位叛逃的助手吧。
“那么请继续说下去吧!”
斯其并不会过多计较细节的先后理解,便再次将矛头对准了稍微休息后的老头,老头也很识趣的撑起身来,继续着还未完成的审判。
“获得宽恕的我却被囚禁了自由,我不允许与外界接触,大概是怕我将那段卑鄙的历史稍加修改,然后流传到民间的传说中吧。
要知道作为能够慷慨陈词的外交官,编纂一些容易记忆的历史口诀应该也是易如反掌的。”
老头口中默念着什么东西,应该就是他早已经杜撰好的正义言词吧,却只能被当做笑话,更没有人愿意相信,也不敢相信。
“你的国家没有提出过交涉么?毕竟他们并不理解其中的曲折关系,还误以为你是为国而奉献出被缚束的身体。”
“欸,之后提拉根驻守图兰国的使馆代表在鹰犬的监视之下看望了我。
在他反馈的信息中,我得知了已经大片沦陷异族的土地与财富。
而当时派遣我出使的大臣也在新君王的登基之后彻底垮台,我们一派的势力伤亡惨重,而我是没有价值的在外游子,即使被遣送回国,也只能遭遇杀身之祸吧!
再之后,我要求他们置换我的关押场所,他们也欣然同意了。”
“被放弃的棋子么,这一点倒很像少爷的风格!”
斯其抿着嘴,嘲笑着与我雷同的丑陋行径,也算是活跃被压抑已久的气氛。
“切,那你最应该有所提防了,不是么?”
斯其彻底的笑出声来,老头也随身附和着,我当然理解其中的深意,毕竟那种天真的想法也是我故意败露的破绽,贴着我独特标签的冷色幽默,也似乎有不错的成效。
“咳咳!”
斯其的咳嗽声故意打断了看似融洽的气氛,“那么你又怎么会被关押在科伦王朝的使馆中呢?”
“这也是我纳闷的地方,还记得刚刚会面时我的胡言乱语么?那确实是没有修饰的真实理解,这里一直是一位图兰国邪恶公爵的府邸,站在眼前的二位被毫不知情的罪犯理解为图兰国的审判家,应该也不算是意外吧!”
“那塔姆先生呢?”
“塔姆?那是什么人?”
“就是刚刚带你来这里的引路人,这件寓所的主人!”
“哈,他就是我口中的那位邪恶公爵,什·造!”
突然觉得气氛有些诧异,似乎是齿轮转动绳线的声音,伴随着一声巨响,拔地而起的铁栅栏,封堵了唯一的出口,濒临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来不及反应的我和斯其,被围困在拥挤的收容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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