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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客客气气的道了谢,把东西收下,又重重的打赏了来送东西的下人,叫李嬷嬷亲自把人送出去。
姚燕语也不怎么喜欢如此娇艳的颜色,便说:“这两匹缎子我做衣服也不合适,姐姐留着送人吧。”
姚凤歌笑道:“也罢了,我知道你也不喜欢这样扎眼的颜色。
我另外挑了几匹一会儿直接叫裁缝进来给你量尺寸。”
“劳姐姐费心,姐姐大病初愈,身子还虚弱着,这些小事妹妹可不敢劳烦姐姐。”
姚凤歌嗔怪的叹了口气:“父母又不在京城,你我也算是相依为命。
何必说这些客套话,你好我便好,我好了自然也不会让你受委屈。
区区几匹绸缎几身衣裳,又算得了什么?不过妹妹去镇国公府,现做衣裳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又转头吩咐珊瑚:“去把我春天里做的那几套衣服都拿出来给妹妹试试。
妹妹现在的身量跟我病前差不多,许是合身的。”
珊瑚答应着出去,不多会儿果然抱着一个极大的多罗呢包袱进来。
姚凤歌自小到大便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她的东西只要不越制,她娘王氏都是挑最好的给她。
出嫁时嫁妆丰厚,出嫁后总督府有好东西也少不了往这边送。
珊瑚拿出来的这几身衣裳着实体面,衣料,样式,刺绣工艺以及镶嵌的珍珠玉石都极其讲究。
颜色淡雅,不浮躁,华贵而非华丽。
姚燕语见了,忙笑着推脱:“这衣裳给我穿有些可惜了。
姐姐还是留着吧,你大病已去,身子也会慢慢地养起来的。”
“你穿就是我穿。
刚我白跟你说了那么多?这几件衣裳都给你,后儿你跟三姑娘去镇国公府,喜欢穿哪件就穿哪件,不必拘泥。
到了镇国公府上也不必太拘谨。
镇国公府的二姑娘我之前是常见的,也是个懂事体面的好姑娘,为人谦和大度,不是那些小家子养大的姑娘,你应该能跟她合得来。”
这些话,姚凤歌说,姚燕语只得连声答应。
一会儿工夫,李嬷嬷进来回说:“咱们家二爷的住处安排在前院书房西侧的听风阁了。
里面的铺盖用具都是全新的,刚家里的管事来问,主子还有什么特别要吩咐的,他们好一并去办。”
姚凤歌皱了皱没,说道:“听风阁跟祺祥院离的太远了,东北角的揽月阁不是闲着?叫人收拾出来给二哥住。
二哥白天肯定是出去办正事的,晚上回来我们兄妹说个话也方便。”
李嬷嬷答应着下去吩咐,姚燕语便趁机起身:“姐姐劳乏了一个中午,也该歇一会儿中觉。”
姚凤歌笑道:“你去吧,晚上饭我要请二哥过来用,你一起来。
我们兄妹说说体己话。”
姚燕语答应着回了自己的屋子,翠微抱着那一大包袱衣裳回来,进门便把包袱放到榻上,把里面四身衣裳一件件拿出来在姚燕语身上比划,兴奋地问:“姑娘,后儿日去镇国公府做客,您穿哪件好呢?这件玉色斗纹的?还是这件丁香色雀纹?这件牙色鸢纹的也好看……”
姚燕语无奈的摇摇头,指着被遗漏的那件松花色襦裙:“就那件吧。
我被你吵得头疼,你这丫头能不能安分一点?不过是几身衣服罢了,你居然高兴成这样,果然是我寒酸么?”
翠微忙笑嘻嘻的把衣服收起来,一边解释着:“哪里哪里!
姑娘莫生气,奴婢只是觉得这衣服做的雅致,瞧这针线竟不比进上的差,所以才喜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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