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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哥?是他来了吗?凤娟眼泪涔涔望向门外。
很多人涌入,却在门前站住,都是一式黑衣,婆娑泪眼分不清哪个是他。
先冲入几名警察,拉起躺在地上的齐无梁上了手铐,冷厉地论:“你涉谦贩毒,现拘捕你!”
很快其他六名青皮也一起带走,押上警车。
大厅平静下来,哀乐缓缓扬起,礼堂一侧的旁门拉开一位黑西装青年胸戴白花倒退着,小心地拉着凤老的遗体入内。
待遗体车停稳,青年走到死者头前,双膝跪倒,深深地垂下头。
这是重孝重礼,他是谁?
哀乐如泣如诉……凤娟知道他是谁,她慢慢走近他身旁,面对着亡父就在他的身边双膝跪倒,浑身颤个不停,呜咽之声憋不住沉沉而出。
他垂着头,伸手拉住她的手,紧紧地握着。
一瞬间什么都不用说,千言万语尽在一握中,心灵相通无须多言。
此情此景人群里传出了压抑的哭泣声,门口人开始入内,原来大厅里的亲属朋友分立两旁。
哀乐声中一位一身黑孝装的汉子手捧一只铁盒一步步沉重地走入礼堂。
又是重礼,此人双膝跪倒,泪流满面地慢慢打开铁盒,说:“凤老啊,您我素不相识,但是金旗希望成为您的儿子,我关山也希望成为你的儿子,因为我和他是兄弟。
关山一无所有,但是我是流传百年的入微刀的三十七代传人,并且继承着入微刀法的所有精妙。
盒中七朵黑莲花组成的莲环是我连夜所雕,怕辱没您老一世盛名,我不敢稍有懈怠,每朵莲花都有百辨之精。
沉香木、入微刀,是金旗和关山孝顺您老的,您看着,我这就烧给您了。”
火苗一触之间薄如蝉翼的莲朵立即焚烧起来,也就眨眼之间清雅、温醇的香烟弥漫开来,慢慢笼罩着凤老的遗体盘旋不散。
关山叙诉后移到金旗身后伏地不动。
在场内行很多,沉香木,入微刀都是宝啊,今天能伴您凤老西去之路何等荣耀、何等份量。
这是老辈人在想。
如果铁盒中七朵百辨沉香木莲不烧去,价值几何?千万?这是年轻辈在想。
七朵百辨香莲在火中幻化成恬人香气,引得殡仪馆所有人都聚来为凤老送行。
追悼会仍然在进行。
一个个大花篮、大花圈重叠起来,因为放不下了。
金旗挚友,太原段木满门三十九口敬献花篮,祝凤老一路走好;陈忠、梅玲、喜鹊、毒龙、毒蛇、王玉芳一个个献上花圈。
后来众人越来越搞不明白了,尧峰村村委会、木渎镇政府办公室主任、木渎分局局长、不下二十多位有头有脸的官员都来给凤老送行,尽管他们有的仅仅代表个人。
追悼会一直进行了两个多小时,遗体焚化时把烧成灰的木莲带了进去,满炉浓香以至满室、满厅、满馆清香,久久不散……大家都说凤老是乘着椅楠香风去的,这世上没人比他潇洒。
最后许多轿车集来把众人拉到木渎著名“石家饭店”
吃素
不过有两个人很惨,那就是何文豪和许管家。
当金旗出现时,他俩身旁就挤来四名黑衣人,硬把他们拉出会场,用一张二百万的现金支票交换了凤娟签名的借条,然后一人屁股上一脚,直接赶出了殡仪馆。
何文豪一路走着,一路骂着:“姓金的我会杀了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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