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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头昂昂气扬扬地过来了,居中的是一个已近中年的大爷,衣着虽光彩夺目,但却满脸的横肉,看起来就活像庙里的凶神恶鬼,看着足可让大人起鸡皮、小孩子做噩梦而惊哭。
而他的双眼却正飞快地在扫视着大街两旁。
李日猜想他就是张飞豹了,找人一问,果然不差。
忽然,张飞豹停下并举起手中的马鞭,紧跟在张飞豹身后的一个师爷模样的人便马上尖声叫道:“停!”
却又不解为何,便又轻声问道:“二爷,什么事呢?”
张飞豹没有理会,只是睁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街边,而且那举起了的马鞭也忘了放下。
那师爷看了看,忽而摇头晃脑地笑道:“美哉,美哉,天将降艳福于斯……不,是贵人,降……降艳福于贵人也,必……必……必……”
但“必”
了半天也“必”
不出个狗屁来。
李日本也不知张飞豹为何这样,但一听那师爷如此一说,顿已明了,再顺着张飞豹的眼光看去,果便见得在对面街边的人丛中站着一位少女。
少女虽然衣着简单旧朴,但却掩饰不了她那自然散发出来的万种风韵,许是因被张飞豹注视着,故低着头,微垂的双眼,带着几分不安与恐惧,却因此而更如含苞欲放之花,别是一种娇滴怜人。
李日才自惊叹于那少女的美丽,却见得已有几名打手下了马来,向那少女走过去。
那少女旁边的人忙四散开去,少女也欲避让,但已被那些打手包围住了,顿时便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紧张而不安,站,站不稳;蹲,蹲不下,全身受寒一般,颤抖抽搐。
张飞豹嘻笑着道:“嘻嘻,多美的小娘们呀,若能陪爷们玩玩,定是最为销魂不过的了。”
双眼却直往少女身上勾,仿佛要将少女的衣服一件件勾下才甘心一般。
少女紧低着头,也不敢望别处一眼,只是缓缓地往后面退去,可是退不了两步,便已是墙了。
张飞豹狞笑着,就要似饿了三天的狼见到兔子一般扑将过去时,忽然有人猛地喝道:“住手!
住手!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调戏民女,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张飞豹怔了怔,一看,却见是李华三人。
原来李华刚巧走到这里,见得这样,于是便上前喝止。
“嘻嘻。”
张飞豹见是李华,不由便是一阵好笑,道:“我以为是谁,胆敢妨碍二爷我的好事。
哈哈,原来不过是比芝麻还要小的李大捕头呀。”
张飞豹的手下顿也是一阵狂笑。
张飞豹笑一阵,突地敛了脸,道:“你他娘的,你是什么东西呀,也敢来管你家二爷的事?活得不耐烦了你?……哼!
别说你一个小小的县捕头,就是叫刘炎来也得乖乖地听我的,识相的,赶快给我滚得远远的,别再叫我见得到你,要不……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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