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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有,而且很多。
」邓海铭翻揭着拍纸本,「他身体有多处钝伤和骨折的地方,颈部有手指印痕,初步判断死了有两、三天。
」
&esp;&esp;尧柏松看了一下尸体,再往排水渠口走去,邓海铭跟随其后。
&esp;&esp;排水渠口的栏栅上卡了一块很细小的碎布,有可能是属于死者。
&esp;&esp;戴上手套,从鑑识组人员那里取过夹链袋,尧柏松边把碎布装入,边问:「有找到身分证明文件吗?」
&esp;&esp;「没有,我已经叫他们去调这附近的监视器了,看会不会有发现。
」
&esp;&esp;「再查一下这几天,这一带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
&esp;&esp;「收到!
」邓海铭挺起胸膛,中气十足地应答。
&esp;&esp;「希望你一年后还有今天的干劲。
」尧柏松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esp;&esp;接手的案件越多,对各样事都越看越淡。
&esp;&esp;经尧柏松手破获的案件有许多,绝大部分的案件都是相似的,换了人物和地点,为着相似的原因而犯罪。
&esp;&esp;大多案件只需要跟着流程走,自然会排查到犯案的人,没有惊喜,没有意外,平庸得很。
&esp;&esp;但消磨干劲的不是案件,而是人事。
只要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关係,所有事情都会变得复杂而无法绝对中立,而且最平庸的,往往就是人。
&esp;&esp;像尧柏松这种接近退休年纪,有几把刷子,又没有雄心壮志非得要晋升到某个层级的人,是内部里最难搞的存在,没有太多顾虑与包袱,又有威望与资歷,要整顿、要治理都很难。
&esp;&esp;但换个角度,在他底下做事,限制少自由度高,不僵化有活力,连带破案率也高,更难撼动他的地位。
&esp;&esp;底下的组员不按程序做事,被牵连的还有尧柏松,不只一堆刑事案等着他处理,还有几份报告等着他书写交代。
不过,只要不太过份,即使东窗事发要写报告,他也会容让组员有较大的办案空间。
&esp;&esp;台北总归是犯罪率较低的地区,相对于刑事案件,杂务事更多。
&esp;&esp;人力不足。
班表被排到乱七八糟,早中晚班胡乱编排,就算案件不多也会消耗精神,这却是连尧柏松也难以搞定的事。
不然,他应该有间情梳头整理一番仪容才去上班。
&esp;&esp;两天后,邓海铭开着车,正在前往修车厂的路上。
副驾坐着尧柏松,他正在翻阅着刚列印出来的资料,纸张仍有微温。
&esp;&esp;在排水渠口发现的尸体,研判在被人发现前三天死亡,死因为窒息。
详细的验尸报告要下午才有,现在只握有被害者的身份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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