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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灜也没多问,见她没有拿披肩,便将自己的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回去吧。”
还未等两人出南楼,卓公馆的老仆便走了过来,“少爷,老夫人让你和云小姐今夜回卓公馆住。”
看来白佳瑞这位老太太并非不出招,而是在等出招的时间。
“今夜不早了,明天我再和梨梨回卓公馆看二老吧。”
刚刚不过是一顿饭的时间,形势就够局促了,如果真的回了卓公馆,那就真是他祖母的天下了。
老仆却道:“老夫人说,卓公馆有人照料饮食,这样她比较放心。”
“既是如此,那我们就听祖母的回卓公馆吧?”
云清梨伸手,拉了拉卓灜的手。
刚刚卓天辰已同意云清梨叫他“祖父”
,所以此刻云清梨也改口叫卓老夫人“祖母”
了。
回卓公馆自然是白佳瑞对云清梨考验的开始,接下来的日子,可预想会是草木皆兵,可云清梨知难而上,这似乎是情理之外,但却又在卓灜的意料之中。
他似乎有些期待,云清梨到底还会给自己什么样的惊喜?
两人回到卓公馆,白佳瑞正在大厅内,仆人方玲正在为她煮安神茶,见到二人,正襟危坐的她微微一笑,“回来了?”
“祖母,这么晚了,你还没睡?”
卓灜立在门口,身形微微停顿,云清梨则立在他身侧后方一点。
这样的站位十分讲究,是意味着女人没有喧宾夺主。
“无妨。”
白佳瑞示意了方玲一下,“给他们倒两杯茶吧。”
这煮茶的手法十分考究,一看便这位煮茶的老妪便不是寻常佣人。
方玲自十几岁就跟在白佳瑞身边,在卓家已有三十多年,算是资历十分老的仆人了。
递茶给云清梨时,方玲的目光很是不善。
她是读了云清梨在秦江的报导,又看了小道消息说云清梨不讨父亲云镇的喜爱,早前便是因为行为不检点,被赶出云家。
——这当然是云菱梦令人捏造的新闻。
只是,她与老夫人提及此事,老夫人却没有说什么,而且还让云清梨来卓公馆住,是否太抬举她了一些?
“谢谢祖母。”
卓灜和清梨落座,白佳瑞饮了口安神茶,方玲便在旁道:“老夫人,军政家的赵太太刚让人挂了电话过来,邀您明日去她家打牌?”
“可不是欺负我老眼昏花么,拉我去赔钱了!”
白佳瑞轻笑一声,嬉笑怒骂尽在她的掌控,说着,便是望向了云清梨,“清梨呀,你明日可有什么事?”
卓灜自知他祖母的意思,她是要云清梨陪她共赴牌局。
这豪门太太间的牌局看起来没什么,却是最为勾心斗角之处。
就是到了今日,龙凌心听到白佳瑞要去牌局,都是有多远逃多远,她那么狡猾的女人都避之无不及,可想那牌局该是多么可怕。
那些太太们各个目光如炬,听得卓家孙媳到了邺城,早就好奇得不得了,白佳瑞此举,自是要把云清梨抛入是非包围的中心,以此进行考验。
这其中的利害,云清梨自也有些察觉,却只是莞尔一笑,“明天该是没什么事情的,要是祖母不嫌清梨愚钝,不如我陪您去明天的牌局?”
白佳瑞颔首,微微一笑,“行了,小灜的房间已经收拾好了,你二人上去休息吧!”
白佳瑞的意思,自是要二人同居一间寝室。
来邺城之前,云清梨便是思虑过这个问题,但当时没想过会被召回卓公馆,所以也以为同居的机会并不大。
可是现下,却真是有些骑虎难下了。
云清梨怔了怔,可很快便隐去了自己的表情,点了点头,“您也早些休息吧。”
两人回到房间,这房间的摆设极其简单,以黑白灰三色为主,十分像是卓灜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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