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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楼里早有人换了新的茶水、点心、果子,枇杷听着临川王介绍此处最有特色的茶饭,在案前坐下,然后发现不对。
屋子里只有王泽、临川王和自己,阿鲁那呢?明明来醉香楼时自己向他招手让他随着过来了啊!
枇杷赶紧站了起来,“阿鲁那怎么没跟上来呢?我去找他。”
“阿鲁那?是跟你一起出门的那个黑脸小厮吗?”
王泽说:“他跟过来了,刚刚跟们我们的下人到下面的厅堂里坐着去等了,那里也是有吃有喝的,你不必担心。”
临川王也道:“一个下人,别管他了,等我们走时再叫他们过来就行了。”
“不是,他不是小厮,他是我的伙伴,我们就像亲兄妹一样。”
枇杷急匆匆地说着,推开门走出去,将正要下楼的阿鲁那喊住,“阿鲁那,快过来。”
阿鲁那笑着跑了回来,“枇杷,什么事?”
“临川王和魏国公请我们饮茶,你怎么不陪我呢。”
阿鲁那低声说:“枇杷,我又不认识那些王公贵人,还是下去等你的好。”
“不行,我不要你和小厮们在一起,我们是伙伴!”
枇杷说着将阿鲁那拖进屋子,向临川王和魏国公道:“他叫阿鲁那,是我们营州人,我们在守城时是生死相交的伙伴!”
又告诉阿鲁那给临川王和魏国公行礼。
临川王听了枇杷的介绍,又看看她坚决的神情,降尊纡贵地点了点头,而王泽一改刚刚的轻慢之色,起身笑道:“原来你是营州的勇士,不必多礼,大家年纪相仿,正应该结交一番。”
听了这话,临川也马上收了先前不屑的神态,笑着向阿鲁那说:“我最佩服打败突厥人的勇士了!”
说着摘下身上的玉佩,“送给你。”
阿鲁那接了,兴奋得半晌说不出话来,枇杷就替他说:“他是太高兴了。”
说着又让阿鲁那坐在自己身边的案几前。
临川王和王泽就又问了阿鲁那一些与突厥打仗的事,阿鲁那说了,只是他一向不擅言辞,讲得单调枯燥,况他所说的事情临川王与魏国公大多都曾听枇杷讲过,便生不起兴趣。
枇杷看有些冷场,赶紧寻找话题,便想起了京城只都在议论的山寺奇案,“我听我三哥说王大人到了京兆府没几天,就开堂审了山寺奇案,一堂过后就当场判西殿僧人无罪,将人释放了,又因证据不足也将放东殿僧人上香信徒和宫山村民们都放回家了呢。”
临川王亦道:“现在坊间又开始传闻,说王大人太过轻忽了,毕竟人命关天,就这样将嫌犯都放了,难道最后要判个山怪杀人吗?”
“王大人判西殿僧人无罪是有明证的,”
一直没说话的阿鲁那开口了,他与三哥的小厮们接触最多,对于案情比大家都清楚,而且他坚信玉三哥,所以肯定地道:“东殿僧人也已经被排除,至于村民们,三哥说不能因为案子破不了,就将他们一直关着,毕竟正是秋收时节。”
枇杷也将自己听到的细节告诉他们,“王大人将西殿僧人的僧袍仔细查看,只除了后襟上染了血,那是他受刑时留下的以外,前襟几乎没有明显的血迹,而胡张氏被杀时出了大量的血,若他是凶手,不可能没有被喷上血迹。
而且还有衙役证实西殿僧人被抓时僧袍上并没有血迹。”
“至于东殿僧人,前来上香的信徒们到时,寺外雪地上并无足迹,也能证实东殿僧人没有出过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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