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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奴才,凭什么打我!”
知春对着她的脸啐了一口:“呸!
你少他娘的废话,赶快去把海边的宝贝给我背上来还则罢了,不然老娘打的你满地找牙。”
话音刚落,一直在一旁看戏的三柱子转身就跑,深一脚浅一脚的到了海边,扛起一袋子石头就往回走。
她算是看出来了,她们两个在这巡抚衙门里半点不受待见,别说是有机会能爬上巡抚大人的床,就是巡抚夫人也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们。
在这府里,说好听的是个奴婢,实际上就是奴婢的奴婢,任谁都能磋磨她们两个。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又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大个子丫头,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她可不想挨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不老老实实的任凭差遣,等和她们都混熟了再图谋大计也不迟。
知春见三柱子还算是听话,冲她阴森森的一笑:“柱子表现不错,你先到车上去,等这个麻子把余下的宝贝都背回来,我们就回去。”
二麻子恶狠狠的瞪着三柱子,心中暗道:“这贱人倒是会投机,见老娘挨打,她就学乖了,剩下这么多东西竟全都要我一个人拿。”
见她嘟嘟囔囔不知在嘀咕什么,知春不耐烦的对着她的屁股就是一脚:“你她娘的给我快点,天儿这么冷,海风都要把我的皮肤吹坏了!”
二麻子一脸的愤愤然,心知不是这个大小子丫头的对手,就不敢再反抗了,只得一溜小跑着到了海边,折腾了四五个来回,才把沈月薇的那些宝贝全都扛了回来。
等她好不容易爬上马车以后,才觉得自己的脸被风吹得生疼,一双手似乎都要冻僵了一般,顿时心里又涌起了一股恨意。
回到府衙以后,几人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直到用晚膳的时候,才重新坐到了一起。
用罢晚膳,沈月薇仍是兴奋极了,在正屋与柚柠一起往纸上誊抄要带回京城的东西。
其实要带的东西柚柠早就吩咐人准备的差不多了,见她磨磨蹭蹭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知她应是有别的话要说。
沈砚辞将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沈夫人,叮嘱她一回到京城就把信交给父亲,他神情严肃的在说着什么,沈夫人连连点头。
眼见着时候不早了,沈夫人起身欲唤沈月薇回房,却见姑嫂二人一个说一个写,十分认真。
原来沈月薇吞吞吐吐了半天,是想要带两只小猫崽回京城,又怕柚柠不答应,才犹犹豫豫不知该不该说。
此时,柚柠正在对她说小猫的生活习性,和日常饮食,沈月薇不断的点头记录着。
一想到那咪咪叫的奶猫,她的心里就激动的不行,它们个个都肚皮圆滚滚的,像是一团毛茸茸的球儿。
而且,她早就在心里给那两只要带走的奶猫取好了名字。
沈夫人见沈月薇已经记的差不多了,便催促她回房:“月薇,我们回去吧,别耽误你哥哥嫂嫂休息。”
亦兰进来给沈月薇穿上了鞋,又扶着她下了大炕,等在外面的元青提着灯笼撩开了门帘。
柚柠揉了揉发胀的脚,脱了罗袜才发现自己的脚肿了,圆圆胖胖的像个猪蹄子。
沈砚辞也看到了,他坐到炕边,将她的脚捧在手上,指尖在她脚背上一下又一下的抚过。
“怎么肿成这样了,是不是今天累倒了?”
“没事,只是站的有些久了,明日一早便会好了。”
柚柠被他摸的发痒,有些羞涩,身子想往后缩,沈砚辞却不肯撒手。
亦兰已经端了盆热水进来,他这才松开手坐到一旁,目光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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