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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桑昆派的计划，是对于他的求婚佯装同意，以便引诱成吉思汗进入他们的掌握中，当他们的狡谋遭遇失败后，他们便企图用突袭的方法去擒获他。

但是这个计划也没有实现。

因为成吉思汗在事前已经得到从敌营归来的二个牧人的通知，所以在第二天当王罕出现在他的阵前时，看见成吉思汗的将士已经做成了作战的准备了。

客列亦惕王便问札木合道:&ldo;帖木真处能够厮杀的有谁?&rdo;札木合说:&ldo;兀鲁兀惕（urut）13忙忽惕（angut）14那二种百姓能够厮杀。

虽当混战时不乱，从小就在枪刀里惯了的。

他们的旄纛或花或黑，看见他们时可提防着。

&rdo;15在续起的战斗中，成吉思汗击退了王罕和其同盟军的一切攻势。

桑昆又为箭所射伤，但是成吉思汗决心撤退，便在那天夜里从战场上后退到若干距离。

第二天黎明，当成吉思检点其将士时，看见他们里面缺少三个人。

这就是他自己的儿子窝阔台〔《元朝秘史》作斡阔台或斡歌歹〕，博尔忽和博尔术。

成吉思说:&ldo;窝阔台与可倚仗的博尔忽、博尔术在一起，死活必不肯相离。

&rdo;16但是博尔术却突然驰骋着回来了，成吉思汗便椎胸告天说:&ldo;罢!&rdo;这事现在引证着《秘史》里的记录:&ldo;再少顷又有一人到来，近看时人下又有二脚垂着。

及到来时，窝阔台、博尔忽二人叠骑着一个马。

博尔忽口上带着血，因为窝阔台的头颈上中了箭，博尔忽将凝住的血咂去。

成吉思汗见了，眼泪流着，心里难过了。

&rdo;17但是成吉思麾下的兵力，实际上没有足够力量去继续作战，所以除继续撤退外，没有其他的方法可想。

其军队当大规模追猎野兽的当儿，便滥杀获物以作口粮。

其退却的途径乃是沿着合勒合河18进行的。

等到撤退到相当距离，并稍稍恢复他的军势后，成吉思便差遣使者到王罕、桑昆、札木合、阿勒坛和其他同盟军那里去传达他的议和劝告和服顺誓约。

因为在那时候成吉思汗和他的所有部众同样都是目不识丁的文盲。

其传旨无疑是被记忆力很强的部下用口头去传递的。

因为要想把传旨容易记忆，和逐语逐句反复背诵起见，所以它通常都是用韵文编成的，同时再用&ldo;比喻&rdo;和&ldo;格言&rdo;点缀着。

成吉思汗在致王罕的传旨里，包含着如下的章句:&ldo;父亲！

你对我有甚事嗔怪，教我怕了呢?若要嗔怪我呵，何不安然怪责，如何这般怪责，将我的家业都破坏了??我虽少呵，也似多的般来。

虽歹呵，也似好的般来。

且我与你犹如车的两辕，辕折了呵，牛拽不得。

犹如车的两轮，一轮坏了呵，车行不得。

我岂不比一条辕和一个轮么?&rdo;19在致阿勒坛和忽察儿的传旨里，包含着提醒他们在选举成吉思汗时所立下的誓言，因为他既然是草原贵族的领主和君长，所以一再强调履行他的义务:&ldo;我但掳的骟马、车子、妇人、美女，我都拿来与你们。

围猎野兽呵，我首先出去，围着野兽来与你们。

&rdo;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