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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3页）

有时候，他也令我想起一位琴艺高超的小提琴手，他永远也不会将弓拉

完，只留下轻轻的余音‐‐某种不用语言的技巧去表达的思想，一种弦外之

音。

&rdo;但是，一旦他猛攻他的敌人‐‐犹太人和赤色分子时，谨小慎微之举

便烟消云散了。

&ldo;我们的座右铭是‐‐如果你不想当德国人，我就敲破你的

头颅。

这是因为，不斗争，我们就不能成功。

斗争，我们用的是思想，不过，

如果需要，也要用拳头。

&rdo;

汉夫施坦格尔听得入了神，清醒后，往四周瞧了瞧，听众的态度完全

改了观，这使他大吃一惊。

&ldo;一小时前还在吵吵嚷嚷，把他推来推去的群众，

那些高声怒骂的人们，现在变得鸦雀无声，深受感动。

他们屏息倾听，早就

忘却了伸手去取啤酒瓶，似乎把讲演者的每一个字都喝了进去。

&rdo;&ldo;邻座的一

个年轻姑娘，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希特勒，好像沉浸在爱的喜悦中。

她已忘却

了自己，完全被希特勒对未来德国之伟大的信仰迷住了。

&rdo;演讲达到高潮时，

他已成了&ldo;语言的有机体&rdo;。

猛然间，演讲结束了。

听众敲打桌凳，疯狂地

欢呼。

希特勒已精气力尽，在汉夫施坦格尔看来&ldo;就像一个伟大的艺术家在

结束一场筋气力尽的音乐会时&rdo;的景况一样。

他的头发和脸都浸透了汗水，

连上过浆的衣领也软下来了（&ldo;在作完一次重要的讲演后，我总是全身湿透，

体重减轻四至六磅&rdo;）。

汉夫施坦格尔乘兴走到主席台边，在那里，希特勒面带自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