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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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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斜眼睨向燕裘，感觉这是&lso;说客&rso;，就一副没得商量的嘴脸。

燕裘不恼，他径自往床边座位坐下，根本不给对方有拒绝的机会，就开始耐心地分析利害关系，细说关于吴水牛的伤人罪和对暴力方抢劫罪的惩罚在什么情况下可能降低刑罚。

当然，他也很婉转地告知对方，这种情况不会出现在一位恶形恶状地控告警官的罪犯身上，最高刑罚正在向态度恶劣的犯人热烈招手。

&ldo;你，你这是恐吓！

&rdo;罪犯脸如土色，还要垂死挣扎。

燕裘只是希望尽可能轻松地摆平事情，但是非要打官司也是无所谓的，因此他的态度更加从容：&ldo;这只是善意的忠告，你当然可以无视它，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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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人已经离开座位，不准备多费唇舌。

&ldo;慢着，如果我不告那条子，我算是合作，这能降底刑罚，是吧？&rdo;

讨价还价？

燕裘微笑：&ldo;根据刑法第二百六十三条，你的情况该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当然，如果你表现良好，会直接影响法官的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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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犯张了张嘴，脸上现出万事皆休的颓丧神色，最后驯服地低声呢喃：&ldo;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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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

燕裘没有搭话，直接离开。

这时候始终在一侧看戏的白暮脸色可不是一般的精彩，他感觉燕裘是故意给自己下马威，仿佛在映射什么，他不喜欢这样，却也无可奈何。

是呀，燕裘是个厉害的人物，燕裘的身份背景甚至能力都十分危险，他不应该轻易招惹这种人，可是知道归知道，心情却特别郁闷，就是不想轻易认输。

&ldo;真出息，仗势欺人，哼。

&rdo;酸溜溜的一句话掷下去，白暮就是看不惯这些上流社会的精英什么的，都不把他们这些边缘人当人看待，他就是有气：&ldo;了不起，不就是选对了人家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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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裘瞄一眼白暮，依旧不语。

&ldo;怎么？眼睛长在头顶上也罢，耳朵还长眼睛上了？不屑跟我这下等人说话？&rdo;

燕裘顿了顿，算是对白暮说了句心里话。

&ldo;要想别人尊重你，就先学会尊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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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什么哎，搞什么哲学。

&rdo;白暮亦步亦趋地跟着，嘴里呢喃着，品味了一会才问：&ldo;你的意思是你没有瞧不起我，是吧？切，绕什么弯呀，照直说不就好了。

&rdo;

燕裘睨视这人，对这种要率直的要求报以重叹，接着也真的有话直说了：&ldo;别跟着我，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rdo;

&ldo;看，这不是亲切多了。

&rdo;白暮笑眯眯地说着，随意地双手插兜，却偷偷把口袋里不住抖动的手机关掉了。

&ldo;……&rdo;

无聊。

燕裘决定无视这翻脸比翻书更快的小鬼，不觉加快脚步往前走，他只想快一点回去报信，换取那个人的称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