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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3页）

a举目四望，唯见苍山万重，再看眼前，只有青烟袅袅，地上皆是灰烬，没有一个人的影子。

他孤身站在群峰之上，在寒冷如水的夜色里，感到无比困惑，又有一丝忧虑。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

户部令史a在迷惘中寻路下山，一路潜行，衣服被荆棘剐破，身上也伤了多处，大约行了数十里，才来到山脚下，此时天色已亮。

他问樵夫此处为何地。

对答：阆州。

阆州在蜀地，离长安有一千多里。

a一路乞讨，历尽艰辛，一个多月后，才回长安。

刚一进宅，a就看到妻子和女婢在庭院中徘徊。

见到a后，妻子惊问：&ldo;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失踪了一个多月，到现在才回来？&rdo;

a警惕地望着妻子，随后撒了个谎，说自己出差了，因事情紧迫，没来得及打招呼。

当天，他又一次去拜访那胡人术士。

胡人术士道：&ldo;你妻子已被妖魅附体……&rdo;

a拜倒后苦苦请求，并把自己的遭遇一一说出。

胡人术士道：&ldo;我已知道。

此魅当是羽翼之妖，虽成气候，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试试看吧。

&rdo;

唐开元中，户部令史妻有色，得魅疾，而不能知之。

家有骏马，恒倍刍秣，而瘦劣愈甚，以问邻舍胡人。

胡亦术士，笑云：&ldo;马行百里犹倦，今反行千里余，宁不瘦耶！

&rdo;令史言：&ldo;初不出入，家又无人，曷由至是？&rdo;胡云：&ldo;君每入直，君妻夜出，君自不知。

若不信，至入直时，试还察之，当知耳。

&rdo;令史依其言，夜还，隐他所。

一更，妻做靓妆，令婢鞍马，临阶御之。

婢骑扫帚随后，冉冉乘空，不复见。

令史大骇。

明往见胡，瞿然曰：&ldo;魅信之矣，为之奈何？&rdo;胡令更一夕伺之。

其夜，令史归堂前幕中，妻顷复还，问婢何以有生人气，令婢以扫帚烛火，遍然堂庑。

令史狼狈入堂大瓮中。

须臾，乘马复往，适已烧扫帚，无复可骑，妻云：&ldo;随有即骑，何必扫帚！

&rdo;婢仓卒遂骑大瓮随行。

令史在瓮中，惧不敢动。

须臾，至一处，是山顶林间，供帐帘幕，筵席甚盛，群饮者七八辈，各有匹偶，座上宴饮，合昵备至，数更后方散。

妇人上马，令婢骑向瓮，婢惊云：&ldo;瓮中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