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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3页）

有一日，聂隐娘对刘昌裔说：&ldo;后天晚上，魏帅必派刺客来袭，有可能是其手下两大高手之一的精精儿，但公无须忧虑，有我在，定保您周全。

&rdo;

至该晚，烛火明至半夜，刘昌裔目击&ldo;有二幡子，一红一白，飘飘然如相击于床四隅。

良久，见一人望空而踣，身首异处。

&rdo;也就是说，聂隐娘已与精精儿格斗起来，由于十分激烈与迅猛，在床的四周，只能看见他们的衣服，听见武器相击的声音，而不见人影。

最后，一人从空中落下，已身首异处。

聂隐娘旋即落地，说：&ldo;精精儿已被我击杀。

&rdo;

聂隐娘把精精儿的尸体拉出去，用师父给的药化之为水。

回来后，聂隐娘对刘昌裔说：&ldo;事情还没完。

后天晚间，魏帅还会派空空儿来袭。

&rdo;

隐娘的原话是：&ldo;空空儿之神术，人莫能窥其用，鬼莫得蹑其踪。

能从空虚而入冥，善无形而灭影，隐娘之艺，故不能造其境。

&rdo;空空儿人称妙手，其术神鬼莫测，来去无踪，聂隐娘知道技不如他，战之必败。

聂隐娘又道：&ldo;为保全大人，您可用玉石挡住颈部，然后盖上被子，这是目前唯一有可能躲过一劫的办法了，其他一切但凭运气。

我将幻化为小飞虫，潜入您的腹中，此外无处可逃。

&rdo;

由此可见，妙手空空儿可谓至尊高手。

当晚三更过，刘昌裔假寐，没多久，就听到一声巨响，如刀剑砍击声。

随后，隐娘从刘口中跳出，说：&ldo;仆射无患矣。

此人如俊鹘，一搏不中，即翩然远逝，耻其不中，才未逾一更，已千里矣。

&rdo;也就是说：大人万幸，已经躲过此劫。

那妙手空空儿，每次行刺，如鹰一击，一击不中，即抱愧而走。

现在，一更不到，他人已在千里之外。

刘昌裔看了看挡在脖子上的玉石，真的有利器砍过的深深的痕迹。

到宪宗元和八年，刘昌裔调回长安任新职，聂隐娘不愿赴京，说：&ldo;我与大人有缘，现缘尽于此。

自此，我要在山水间度过余生。

只是，求大人给我丈夫一个差事，他只会磨镜子，别无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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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裔伤感不已。

聂隐娘辞别刘昌裔，告别了丈夫，骑白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