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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4页）

&rso;我觉得所描写的不是仙境，而是鬼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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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唐听出其中的嘲笑意味，于是道：&ldo;似共东风别有因，绛罗高卷不胜春。

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

芍药与君为近侍，芙蓉何处避芳尘？可怜韩令功成后，辜负秾华过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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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隐：&ldo;这是我的《牡丹》诗。

&rdo;

曹唐：&ldo;足下诗中的&lso;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rso;，好像歌咏的是女障而不是牡丹啊！

&rdo;唐朝贵族有习惯，寒冬时，以裸露的性感美女围于四周，以取暖气，称为&ldo;女障&rdo;，又称&ldo;肉障&rdo;。

曹唐语落，在座的客人大笑。

罗隐愤愤。

在这里，我们更关心的是罗隐的判断：那诗描写的不是仙境，而是鬼域。

与罗隐对坐，当在曹唐林中际遇之前，罗隐鬼诗一说竟一语成谶，这恐怕是二人当时都没想到的。

进士曹唐，以能诗名闻当世。

久举不第，尝寓居江陵佛寺中亭沼，境甚幽胜，每自临玩赋诗，得两句曰：&ldo;水底有天春漠漠，人间无路月茫茫。

&rdo;吟之未久，自以为尝制皆不及此作。

一日，还坐亭沼上，方用怡咏，忽见二妇人，衣素衣，貌甚闲冶，徐步而吟，则唐前所作之二句也。

唐自以制未翌日，人固未有知者，何遽而得之？因迫而讯之，不应而去。

未十余步间，不见矣。

唐方甚疑怪。

唐素与寺僧法舟善，因言于舟，舟惊曰：&ldo;两日前，有一少年见访，怀一碧笺，示我此诗，适方欲言之。

&rdo;乃出示，唐颇惘然。

数日后，唐卒于舍中。

（《宣室志》）

唐人写志怪，非常喜欢穿插诗歌，进而成为诗化故事的一种手段。

又如《宣室志》载：&ldo;晋昌唐燕士，好读书，隐于九华山。

尝日晚，天雨霁，燕士步月上山。

夜既深，有群狼拥其道，不得归，惧既甚，遂匿于深林中。

俄有白衣丈夫，戴纱巾，貌孤俊，年近五十，循涧而来，吟步自若，伫立且久，乃吟曰：&lso;涧水潺潺声不绝，溪垅茫茫野花发。

自去自来人不知，归时唯对空山月……&rs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