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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五年期满，她告诉我，学艺已成，可以回家了。

就这样，师父把我送回父亲面前。

我曾问师父，何时再能与她相见，她说需要等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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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象聂锋听完女儿的叙述后，脸上会有怎样的表情，是恐惧，是惊奇，还是庆幸呢？

聂隐娘回家后，每到晚上，就不见踪迹，天亮时才回来。

聂锋也不敢细问究竟。

这一日，有一磨镜男子现身聂府门前，聂隐娘对父亲说：&ldo;此人可为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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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锋不敢不应，隐娘就嫁给了那男子。

但她丈夫只会磨镜子，其他什么事都不会干。

又过了几年，聂锋去世。

此时，魏博节度使田季安多少知道了聂隐娘的一些事，便将她和丈夫招至麾下。

几年后，进入宪宗元和年间，田季安跟陈许节度使刘昌裔闹僵，便派聂隐娘去刺杀刘昌裔。

刘昌裔能算，知田季安会派高手刺杀自己，就叫来部将，叫他们去迎候。

部将出北城，至郊野，见一男一女骑驴而来，时有鸦鹊在其面前聒噪，男的用弹弓射之不中，女的夺弹弓即射，一击而落。

见此情景，部将说：&ldo;我家大人久闻隐娘之名，故派我等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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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隐娘一愣，说：&ldo;刘公是神人，愿见之。

&rdo;

入刘府，聂隐娘表示惭愧，刘昌裔说：&ldo;不必这样，各为其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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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娘道：&ldo;非常佩服您的妙算，我家魏帅不如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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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裔力邀隐娘夫妇留下，后者敬佩刘的神机与气度，欣然从之。

刘问有什么需要，隐娘说：&ldo;每天二百文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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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一天，刘昌裔发现：聂隐娘夫妇所骑的驴，竟是纸做的。

骑的时候，落地为驴；不骑的时候，就化为一黑一白两个纸片。

又过了一个多月，聂隐娘对刘昌裔说：&ldo;魏帅不知我已归于您帐下，需剪些头发送至其枕边，表示我不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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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四更，聂隐娘返回，称已把头发送至魏府，两地相隔甚远，即使快马加鞭也要耗费数日，刘昌裔相当吃惊，又无法证实隐娘所言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