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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4页）

她想，这至少会让他多一分警惕，少一分危险。

她已经满足了。

回到家，她安静地躺在自己的床上，闭上了眼睛。

这种黑暗她已经习惯了。

电话响起来。

她拿起来，是方程的声音！

她激动得手都颤抖起来。

&ldo;花梅子，你的眼睛好了吗？&rdo;

&ldo;好了。

&rdo;她说。

&ldo;真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一直没去看你……&rdo;

花梅子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ldo;没事儿，都好了。

你自己要多加小心，我总觉得最近这个世界不太正常……&rdo;

&ldo;我感觉到了。

&rdo;

&ldo;嗯，那我就放心了。

&rdo;

花梅子刚放下电话，电话又响了，她以为还是方程，拿起话筒，却听见了那个黑暗中的画家的声音。

她对他的声音太熟悉了，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她都是通过他的声音和他交往的。

她的心缩紧了。

那个画家说：&ldo;你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

&rdo;

花梅子问：&ldo;你怎么知道我的电话？&rdo;

&ldo;实际上我就在你的电话机里。

&rdo;

&ldo;你想怎样？&rdo;

&ldo;我只想问问，你那些照片好看吗？&rdo;

花梅子已经不知道害怕了，她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

画家继续说：&ldo;那个村子还有一种花，叫笑花，只要用它擦你的身子，九九八十一天，你就变成男人了，有万分之一的希望……&rdo;

花梅子&ldo;啪&rdo;地把电话摔了。

二十、遍地酒窝

这天老六加班，很晚还没有回来。

方程一个人煮了包方便面吃了，然后他打开电视看新闻。

他想，假如把自己经历的这件事捅出去，那将是全市最大的新闻。

但是，他在小城毕竟是个知名人物，他不想让大家看笑话。

有人敲门，慢腾腾的两下。

是老六回来了，他每次都这样敲门。

方程走过去，刚要开门，却多了个心眼，从猫眼朝外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一下就吓傻了‐‐焦蕊穿着婚纱站在门外，脸色苍白，死死地盯着猫眼！

方程的身体都软了，转身扑到窗前，手忙脚乱地打开窗子，对着外边大声喊道：&ldo;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