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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3页）

&rdo;他又颤颤地喊了一声。

方程连头都不回，继续朝前走去了。

他惊恐地跑到大街上，坐上一辆出租车，朝章兀的住处奔去。

来到章兀的门前，他敲了半天，没人应。

他想，难道她已经到自己家了？

他刚要离开，门突然打开了，他看见一个男人伸出头来，恶狠狠地问：&ldo;什么事！

&rdo;

他傻了‐‐那张脸分明是章兀啊！

老六一直跑到大街上才停下来，一边惊恐地回头看一边给花梅子打电话。

他受了巨大的刺激，说话结结巴巴。

花梅子终于听明白了，大声哭起来。

她最爱的人变成了女人，这比瞎十次更痛苦。

&ldo;方程现在在哪儿？我要去见他。

&rdo;她哭着说。

&ldo;他已经变成女人了，你见他有什么用！

&rdo;

&ldo;我不管！

你告诉我，他在哪儿？&rdo;

&ldo;你还不明白？他已经不是他了！

&rdo;

&ldo;我一定要找到他！

&rdo;说到这里，花梅子哭得更厉害了。

&ldo;你就当他死了吧。

现在，你要想一想怎么保护你自己！

&rdo;这时候的老六才像是花梅子的主编。

花梅子停止了哭泣，坚定地说：&ldo;老六，我不相信他就这样变成女人了，我一定会让他恢复过来！

&rdo;

这时，她突然听到老六发出一声惊叫，接着，电话就断了。

她再打过去，是占线的声音。

二十二、精神病医生

迎面有一辆白色面包车疾驰而来。

车灯很亮，刺眼。

驾驶室里黑糊糊的，看不清开车人的模样。

老六意识到要出事了。

果然，这辆面包车在他面前停下来，接着，张医生从车上跳下来，后面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他们扭住老六，强行把他推进了车里。

老六发现，这是一辆经过改装的面包车，车窗上都是铁栏杆。

&ldo;你们干什么？&rdo;老六喊道。

张医生拿出一根电棍晃了晃，说：&ldo;你是精神病！

&rdo;

&ldo;张医生，我和你住在同一座公寓里啊，你忘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