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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裴河宴顺着她的话,轻抬了抬手,看了伤口一眼:“不用换药吧,明天我就打算拆了。”
话落,他又补充了一句:“不仅不美观,还有些碍事。”
&esp;&esp;他很不习惯。
&esp;&esp;“不是说伤口很深吗?”
了了摇了摇头,对他这么潦草地对待自己,显得有些无奈:“医药箱在哪?我帮你重新包扎一下。”
&esp;&esp;“你坐着别动,我去拿。”
裴河宴拎起膝上的薄毯扔在躺椅上,起身去拿医药箱。
&esp;&esp;他站起来,了了才看清他身上穿着的是一件敞开式的系带睡袍。
系带随便打了个结,结扣松松垮垮的,随着他站起身,像是随时会松解开一般,危险极了。
&esp;&esp;裴河宴似乎也意识到了有些不妥,指尖勾住腰间两侧的绳带微微拉紧,边重新系好边走向客厅。
&esp;&esp;了了的唇还抵着杯口,却完全忘记了喝水,就这么看着他走入灯光笼罩不到的地方。
&esp;&esp;半晌,她才状若无事地收回视线,心中腹诽:呔!
睡衣色诱这招竟然被他先用了。
&esp;&esp;裴河宴拿着医药箱回来时,松散的睡袍已经掩得端端正正。
了了光是想着他在黑暗处将睡袍解开再严谨系好的画面,就有些想笑。
&esp;&esp;她的心情真是藏不住一点,崩了没三秒,看着他坐回躺椅,就忍不住弯起嘴唇笑了起来。
&esp;&esp;裴河宴打开医疗箱的手一顿,抬眼看着她。
&esp;&esp;了了被眼神警告,立刻憋了笑。
&esp;&esp;她随手把茶杯放到一旁的隔断餐柜上,在他面前屈膝半蹲下,先把原来的胶带扯开,将纱布轻轻拆下。
&esp;&esp;纱布沾了血,她不知道伤口的情形,拆得很是小心。
越到里层她越是谨慎,可饶是动作再轻,里层微微有些嵌入伤口的纱布在剥离时,仍是将他扯疼了。
&esp;&esp;她抬眼看了看裴河宴。
&esp;&esp;他眉心微蹙,一声不吭,要不是手指本能地往后躲了一下,她都看不出他疼了。
&esp;&esp;“忍忍哦。”
她轻声安抚着,手上动作麻利,取完纱布就消毒清创。
伤口周围的血迹被清理干净后,了了才终于看清伤口到底有多长多深。
&esp;&esp;伤口的横截面很像是刀锋造成的,可刀划伤时,伤口的宽度不会这么粗糙。
她仔细看了看,和他确认:“不是金属割伤吧?”
&esp;&esp;“是塑模的压光工具划伤的。”
&esp;&esp;他时常摆弄,所以了了对他的工具也算熟悉。
她回忆了一下,那些工具并不算太锋利,但使用不当确实也很容易受伤。
&esp;&esp;她没再说话,取了纱布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
&esp;&esp;裴河宴默默看了片刻:“你处理伤口很熟练。”
&esp;&esp;“嗯。”
了了点头:“老了为了当一个好爸爸,努力学习下厨,为了给我做顿饭,经常不是烫伤就是切菜划伤。”
&esp;&esp;说起了致生,她想起当时老了刚学下厨时闹出来的鸡飞狗跳,笑了笑:“结果,这么努力,后来还是经常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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