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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连燕灵王身边的一些老人,都屡屡夸赞沈觉聪慧。
&esp;&esp;若是这么一看,还真应了沈系的自嘲——“我不过是众公子中最为平平无奇的一个”
。
&esp;&esp;燕地沈氏果然出奇才,龙生九子各不相同。
即便不同,他们也都是龙的儿子。
在这乱世之中如星辰般耀眼,这样的一家人合该推翻这无理的皇朝,重新建立属于他们的秩序。
&esp;&esp;白邵雪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刻,才明白,原来自己到底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
他就像是一台忠实的记录仪,将沈氏所有的辉煌全部记录在册。
若非有沈系在,他或许都无缘看到这震撼。
&esp;&esp;旧历七二一年四月,燕灵王率众部急攻务旸城,不出五日就将皇朝军打得节节败退。
朝廷大将秋满离战死务旸城,其下众部只觉大势已去,多半投靠燕军,剩余未投降者迅速往皇都方向撤退。
却在路上被燕灵王第五子沈系拦截,几近全灭。
&esp;&esp;旧历七二一年十月,金徽城守将张同大开城门,迎燕军入城。
他本想借此依附燕军,却被燕灵王斩杀。
燕灵王沈绰称,此番不战而降的叛将,是对天地不忠,当杀之而后快。
金徽城是闵朝皇都门户,张同此举,是给朝廷有一个天大的措手不及。
有些人还想借着两方交战再做准备,不料燕灵王已经占据金徽城,朝臣直呼天地不仁!
&esp;&esp;旧历七二二年正月。
就像是当年的那个时候,皇都大雪纷飞,却没有了歌舞升平的宫宴,而是等来了嗜血报仇的恶鬼。
&esp;&esp;白邵雪看着燕军众人在攻破皇都城门的那一刻,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种难以言明的荒唐感觉。
他从未想过夺取皇都能如此顺利,看来的确是老天在眷顾沈氏。
他跟着燕灵王踏上那条陌生又熟悉的宫内甬道,看着燕灵王搜宫,最后在兴庆宫柔妃塌上找到齐朗清。
这一切,都和历史完全吻合。
&esp;&esp;齐朗清被沈绰揪下床的时候,全身几近赤裸。
柔妃惊声尖叫,却在瞬息被沈系一刀抹了喉咙。
再如何艳丽的美人,在闪烁寒光的刀剑下都会变成枯骨。
兴庆宫内终于陷入沉寂,宫人们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esp;&esp;可沈绰的注意力只在齐朗清身上,他问皇帝:“你怕吗?”
&esp;&esp;齐朗清就算在此时,都仿若一条恶犬:“朕怕什么?朕可是皇帝!”
&esp;&esp;“我说过,我必杀你。”
沈绰眉眼间透露出来复杂神色:“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esp;&esp;“你是说……我杀你儿子吗?”
齐朗清哈哈大笑起来:“燕灵王,我杀的王孙公子还少吗?”
&esp;&esp;他说罢,转头看着沈绰身后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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