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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
岑未济反问。
“是。”
元平齐坚定不移应道。
“冯尙在京中卖官售爵,确实罪大恶极,右相和太子处置之法虽严,但并不不当,只是为何又将刘尚书也拘于牢中,严刑拷打?”
元平齐道:“臣传刘尚书来,只是配合案件审查讯问,并未动刑!”
岑未济却啪一声将杯子往桌子上一放,严厉道:“刘尚书昨日却向朕奏报说,右相曾向狱卒下令必须撬开他的嘴,狱卒这才上了刑具,想要将他屈打成招。”
“绝无此事。”
元平齐冷汗淋淋道。
“右相想撬开他的嘴,听些什么?”
岑未济冷冷问。
“臣只是照律令如常讯问。”
元平齐坚持道,“并未下此命令。”
“朕昨夜派御医去了刘家验了伤,确为器具殴打所致。”
岑未济道:“朕今夜来,便是想知道,拘传刘尚书,是谁的主意?”
“是臣。”
元平齐跪下,深深叩首道,声音中带着颤栗。
“与太子无关?”
岑未济问。
“无关。”
岑未济冽然道:“举朝皆知,这刘尚书曾是左相门生,右相可是想借冯尙一事,从刘尚书嘴里撬出左相的名字!
?”
元平齐惶惶道:“老臣追随陛下多年,臣的为人,陛下最是清楚,为一己之私,排除异己,绝非臣之所为。”
岑未济盯了元平齐片刻,忽然一笑,跟换了副面孔般似,起身亲自将人扶起道:“在朕面前先生不必如此,快请起吧。”
将人扶起后,岑未济和蔼至极道:“今日收到奏报后,朕亦是火冒三丈,先生在朕身边多年,从雍州相识至今已有十八九载,朕常言,先生是朕之子房……先生刚直,朕心所知,必不能容如此小人诬告先生清白。”
他扶着元平齐的手并未松开,目光殷殷。
两人离得很近,元平齐朽朽老矣的眼望着眼前这位历经风霜却依然十分年轻的君王,心绪翻涌。
“老臣……”
岑未济从桌上再次拿起那封检具的奏折,交到元平齐手中,握紧对方的手道:“这封暗折,朕今天交给你,你来处置。”
“这,于理不合!”
元平齐大惊连忙推拒道。
“朕与先生之间。”
岑未济却道。
“从来都不论这些。”
出了元府。
岑未济反倒起了兴趣,在街市上闲逛起来,两人挑了一家酒肆坐下。
寄禅小声道:“夜已深了,贵人滞留宫外,恐怕……”
岑未济喝了一口酒,靠着插旗津的柱子,屈腿坐着:“怎么,怕有危险?”
他将蚕豆要得嘎嘣嘎蹦响,吊儿郎当道:“放心,护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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