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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姜理赶时间,带着张然然走到二楼,从打破窗户的房间离开。
走之前,她快速打包房间里的被子毛毯,还指使张然然把卫生间的一次性牙膏、毛巾等物品统统卷走。
接着姜理拆下窗户,搬起早就选好的床垫,从二楼一跃而下。
张然然还处在震惊状态,回头看见酒店客房里面空荡荡的,简直是刮地三尺。
姜理把东西搬上三轮车,委屈狗子和张然然挤在一起,开始飞速赶路。
郑家。
郑平安坐在门口,抱着自己和亲人的全家福合照叹气。
他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女儿女婿、好久没消息的大儿子,也不知道孙女是否平安……
忽然,房门被敲响,外头的人低声喊道:“郑伯,开门,我找你有事。”
声音耳熟,是张老头的儿子张天磊。
郑平安皱了皱眉,他和张老头是朋友,却很讨厌张天磊这个不成器的晚辈。
从小不务正业,读书辍学和校外的社会人混黑。
长大了当窝里横,仗着身强体壮连父母都打,整天勒索养老金。
郑平安是见不得他的,每次遇到都要训斥几句。
张天磊当然听不惯,但忌惮郑平安的儿子在部队有关系,不敢对郑家抖狠。
郑平安没打算开门,只问道:“你来干什么,我不欢迎你!”
听到这话,张天磊暗自握拳,在心里叫骂起来。
早看不惯郑老头天天板着脸训他的模样,现在世道变了,还敢这样对他。
张天磊忍住火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郑伯,我是来问我爸死的原因,我回家看到二老都去世了,总不能糊里糊涂吧!”
提到老朋友,郑平安心肠触动,终是叹了口气把房门打开。
听到锁头扭动的声音,张天磊露出奸计得逞的神态,身体一撞挤进屋子。
他恶狠狠地骂道:“老东西,开门磨磨蹭蹭的,又不是死屋里了!”
张天磊一回家,看到客厅里的惨案现场,便气势汹汹地去找人问话。
当时在屋里打牌的人不敢得罪他,其中一个为了推卸责任,含糊提起事发的时候,郑平安和张老头坐的位置极近,可最后张老头扑咬的却是过来端果盘的妻子。
好一招祸水东引,话里话外是让他找郑家。
现在郑家就一个老头,而且家财丰厚,可不是由着搓扁揉圆,最好拿捏!
张天磊听了这话,顿时计上心头,想去讹上一笔,这才有现在的情形。
见他这般神态,郑平安哪有不明白的,顿时懊恼自己被老友情谊蒙了眼睛,竟然糊涂到开门引狼入室!
郑平安靠在墙边,努力保持镇定,指着沙发说:“你父亲的事,我也很伤心,咱们坐下慢慢说吧。”
张天磊并不理会,他从鼻腔里发出轻哼,打量着郑家客厅的装修,在心里盘算狮子大开口。
父母没了,养老金也没了,他只能从这里搞点钱去挥霍。
亲眼见到丧尸横行,张天磊直觉世界发生巨变。
时间太短,钱还没彻底变为废纸,依旧能花用出去。
他本能的想要掠夺更多资源。
“呦,这是什么,唐三彩的雕塑,郑老头,你家的好东西挺多啊!”
张天磊拿着摆件在手中抛玩,在郑平安心疼的眼神里开口威胁。
“郑老头,我爸妈变成丧尸死了,和你脱不了关系。
不赔我百十万块的,我就把你推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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