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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繁点头:“我们现在是在雁栖城,不过,我们刚刚去报官时却在门口就被拦了,听那人的意思,分明是报了官也没用。”
符安可怜巴巴道:“啊,那怎么办?”
邵飒突然说道:“等等陆繁,你有没有想过,那江鬼或许跟凉州的官员有关,看刚刚官府对江鬼劫船一事遮遮掩掩,恐怕牵扯的官员应该不少,官员职位应该不低。”
陆繁垂眼,说道:“这件事,我其实怀疑过李伯伯……可我记得他的生辰应该是在冬天,小时候有印象,有次跟父亲去给他送贺礼时,雪下得很大。”
邵飒点头:“所以说,应该不是他。
这么说来,应该是最近快要过寿的官员,年纪应该是大一些的。”
符安傻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简单来说,昨夜劫船的人,应该跟凉州的官员有勾结,否则不会如此猖狂。”
一旁捣药的老医师忽然慢悠悠道:“从去年开始,就陆续有劫船的了。
不过官府一般都会像今日这样,让报官人绝望而归。
毕竟在凉州,官官相护已不是什么秘密了,他们呀,就差扯个旗光明正大的行凶欺善了。”
听这话的意思,这位老医师应该是知道些什么。
符安终于反应了过来,嗨了一声,说道:“地方官员不都这样吗?在朝为官的,因为离天子近,少有玩忽职守的人,大多都规规矩矩。
可不管是什么事,交到地方这里,就天高皇帝远了,所谓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地方官员少有办实事的。”
邵飒冷笑道:“符大人这一句话,不知要打死了多少好官。
别的不说,我父亲在宣首郡为官多年,兢兢业业,认认真真,他老人家一直认为为官者就该尽心为民,否则做官为什么?为财?那你从商就是了,为权?有权你还能把你这官位千秋万代传下去吗?说句大不敬的,就算是今上,时候到了,也只能长眠,不管是昭阳宫还是凉州府,都还不如这医馆好。
说来说去,不管皇位也好,官印也好,拿到手的不就是要护那一方百姓安乐吗?”
陆繁轻声道:“慎言。”
老医师只笑不语。
符安被说得有些尴尬,知道自己未先做了解就自以为是开喷是有错在先,张了张嘴,酝酿了很久,说了声:“对不起啊……我失言了。”
除了角落里已经睡着的明遥和田田郡主,剩下的几个人都陷入了无言的尴尬中。
老医师清清嗓子,说道:“其实我知道一些,劫船的江鬼们,有不少是雁栖城的人。
而且,他们都是被一个人组织起来的。”
几人俱惊“什么?”
老医师指了指北边,说道:“那人住在哪我们不知,但这人却是雁栖的霸主,在城中横行霸道多年了,这条街的住户每个月都要给他交保护费。
起初百姓们去报官,官差们每次都说,已处理了,你们放心回吧,可下个月,那个人还是会带着人来收例钱,不给就砸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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