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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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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呀呀‐‐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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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我伸出双手说：&ldo;祝贺，祝贺你。

&rdo;我们两人开始击掌，左一下右一下。

&ldo;你拍一，我拍一，咱俩是对好兄弟。

&rdo;她说。

&ldo;你拍二，我拍二，咱俩是对好姐妹……&rdo;我说。

我再次看了一眼墙上那张申奥成功的宣传画，突然觉得那么亲切。

我说：&ldo;谁送你的?这张画?&rdo;

杨洋看了看宣传画，说：&ldo;买的，申奥成功的那天晚上，我在大街上买的，那天晚上我们洗脚屋不做生意了，我们柳大姐带着我们到大街上庆贺，大街上的人都快疯了，我被几个男人莫名其妙地拥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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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又激动起来，满脸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我笑了笑说：&ldo;你还挺爱国的。

&rdo;

&ldo;你说的，谁不爱国?你不爱国吗?上一次我们申办没有成功，都是美国鬼子捣的鬼，现在我们成功了，谁还敢小看我们中国人?那天晚上，我高兴地哭了。

你说，申奥成功你不高兴吗?&rdo;

&ldo;高兴高兴，祝贺我们申奥成功。

&rdo;

我们两个又一次击掌。

外面第二次敲门了，我站起来告别杨洋的时候，她问我&ldo;你到哪里去呢&rdo;?本来我已经找到了去处，那就是坟墓，而现在我却不急于去那里了，我感到了活着的快乐。

但是怎么活下去却不知道，于是我摇摇头。

她说：&ldo;你可以找个什么地方打工，饭店或是个体经营的工厂，那里管吃管住，可以暂时生活下去，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一个聪明的小伙子，还能让尿憋死?世上的路千万条，条条通罗马。

&rdo;

我点点头说：&ldo;对，通罗马!&rdo;

她把我送下楼来，那个姓柳的女老板坐在楼下，用一种古怪的目光打量我的同时，朝杨洋伸出了手。

杨洋把一百元放进柳老板手里，柳老板的目光依旧没有从我身上挪开。

原来客人每次给服务小姐150元，柳老板要从中提取50元，算是给老板纳&ldo;税&rdo;，杨洋必须替我多交一次&ldo;税&rdo;。

我很过意不去地看着杨洋，她读懂了我的目光，微笑着对我说：&ldo;再见了小弟弟，有空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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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地看了杨洋一眼，说：&ldo;再见杨姐，你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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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说得很认真，那场面似乎不像妓女和嫖客的分手，倒像姐弟的依依惜别。

柳老板突然笑了，说：&ldo;小嫩鸭子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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